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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种担心完全是出于兄弟之情,并且他现在并没有精神紧绷,还有闲功夫担心别人。
沈柏舟站在那尊雕刻的佛像前看了好一会儿后,忽然拉住锦厌尘,指着佛像拈着的手指说:“你看这里。”
“什么?他的手指吗?”锦厌尘没有仔细注意,问沈柏舟。
“他指尖的地方,有一个圆孔。”沈柏舟说,“这很不对劲,这看上去像个针孔。”
“什么针能一下子刺穿石壁?”锦厌尘仔细看了看,略略不解。
“什么针不知道,但这里之前一定有人来过。”沈柏舟说,“这种针孔不像是远距离射出来的,更像是近距离,也就是说,有人来这儿,并且触发了这里的机关,机关射出的银针穿透了这里的石壁,恰巧穿到了这佛像的指尖里。”
“指尖……”锦厌尘思忖,顺着佛像指尖的方向,向墙的对面看去。
他痴痴的朝那边走过去,也不知道要看些什么,也不知道要找些什么,抽到那尊雕刻佛像的正对面墙处,抛出一截傀儡丝,向那墙上狠撞过去。
他在试图触发那墙面上的机关。
那些纤细的傀儡丝在他的控制下宛如章鱼的触角,自在挥动。他在那墙上撞了好一会儿,墙面并没有什么反应——但看这面墙上的纹饰,这里百分百不是一面普通的墙——看来这玩意儿的设计者倒是有所心思,只有用真人才能引诱出来机关。
锦厌尘思虑了好一会儿,他自己除了身上停立着一只鹰,并没有什么人形傀儡;如果说是叫这只鹰上去是,一来它不是人,是了也没什么用;二来就算有用,他也舍不得它——好歹也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哪能过河拆桥坑自己人呢?
锦厌尘并没有想出什么合适的法子。江子由见他无奈,便走到他身旁,开口道:“傀儡术学倒是挺快,我来吧。”他说着抬起掌心,几束傀儡丝宛如野草藤蔓般顺着他掌心游生出来,盘绕着,顺着江子由的掌心到指尖又游走到地下,最后缓缓构建出一个人形来——一个用傀儡丝编成的人。为了使他更像一个活人,江子由又抬起另一只手上,勾起两根手指,在傀儡人的眉心处点了两下,一束红光顺着他的眉心蔓延至他的整个身体,好像血管一样,血液充盈空扁的血管,并在人体扩散开来。
“这是什么?”锦厌尘看着在傀儡人身体里游走的红光疑惑问道。
“魂。”江子由平静的说。
“???”锦厌尘有些懵逼,‘魂?’难不成是他自己的魂灵?“你说那是什么?”锦厌尘又问了一遍。
“一种法术而已,你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江子由不耐烦的说。事实上这并不是一个什么好的法术,这种法术流行于傀儡师之间,是傀儡师将自己灵魂的一部分剥离出来后,凝聚成一小团,储存在某一个地方,可以将这缕魂灵注入到傀儡的身体,从而使其获得短暂的生命力,像人一样。一般来说,普通傀儡师用不了这样高级的法术,这类法术的使用者需达到一定等级,这并不是说普通人就用不得,可以用,只不过伤身,容易把自己命给丢出去,稍微把握不好分寸,灵魂剥离出去,整个人就只剩下一副空壳,然后死翘翘了。
江子由仗着自己的等级高,闲的没事就剥离出一点灵魂出来——他的这种灵魂并非我们常理想象中的那种灵魂,而更倾向于一种灵力组成的灵魂——这种东西就好比人的血液,我们时不时的可能会去献血,献出二百毫升,身体就会在一定时间内重新造出二百毫升,江子由身体里这种灵力也是,他剥离出来一点,就会在一定时间内重复生出一点——当然重新制造的时间也并非每次都那么相同,还是那我们先写做例子,献得多了,身体恢复的可能就不会那么快,但也不会特别影响正常生活(当然也不能献得太多,不然当场就嘴唇发白死过去了,江子由的剥离灵魂也是如此,把自己身体的东西全掏出来当然不行。)
红色的光顺着傀儡人的身体扩散充盈后,傀儡人的手指显示活动了两下,随后四肢开始缓缓移动,甚至走了几步。江子由看了看他,若有所思。他另一只手提着傀儡丝,就像曾经控制锦厌尘那样,拉着这个傀儡人,让他往东他往东,让他往西他往西,绝对不会乱跑。
“站到那儿。”江子由拉着傀儡人指挥道。
傀儡人做的并没有那么细致,只是有一个人的形态,他的动作看上去有些木讷,转了转脖子,随后跟随江子由的命令站到了那个机关的开口处。
江子由甚至怕他不行,还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让他在那转了几圈,蹦了几下。
起初这里并没有什么动静,直到傀儡人不知踩到了什么,地下发出咔嚓的一声响。随后他们便听到江子由的声音:“都躲开!”随着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的瞬间,数不尽的银针从那墙缝中飞出,划破空气,飞向傀儡人。这家伙哪有自己的意识,江子由也不过是为了拿他做个实验,根本没有拉着他跳向一遍,那些银针扎稻草人似的插到傀儡人的身上,他们似乎听到了一个无声的哀嚎,随后那傀儡人四肢僵硬的扭动了几下,倒头栽了下去。
待四周平静,他们确定周围不会再飞出什么暗器后,江子由才用傀儡丝拖过傀儡人——他的整具身体现在已经暗淡无光,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线扎的人。他的身上有着不少密密麻麻的黑色痕迹——这都是些针孔,只不过这些针穿过的地方会留下黑色的印记,并且向周围扩散开来。锦厌尘又仔细去看了看那个佛刻——他的指尖上同样的真空,同样有一些黑色的丝络向周围石缝中扩去,只不过是因为石头的缘故,导致这些黑色的东西被堵住,才无法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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