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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动求救,拖人下水。
别人不好意思拒绝,然后接了个烫手山芋回家。
他好像个混饭吃的。
于玖东想西想了一夜,思绪混乱,越想越不安,最后甚至蹦出了想现在跑去找楚恣道歉的念头。
一夜未睡,天色将明,身侧依旧无人,外面一阵寂静,于玖忐忑不安。
至少道个歉吧,于玖叹气,他除了道歉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他忍不住手撑喜被坐起,挨过那阵头晕眼花的劲儿,慢吞吞下床,轻手轻脚找到下人给他放满衣裳的柜子,凭着他们给他穿衣顺序的记忆,套上几层内绒,御寒广袖,肩上大氅,然后慢慢扶着墙走到门边。
门只开了条缝,迎面的寒风先扑了他一头一脸,把他给逼得关了门。
外面候着的下人眼皮子打架,听见动静立刻惊醒,环视四周,见一切无恙后才打起精神继续站着。
一门之隔的于玖扶着墙回去,心想还是算了,万一再感冒吐血,还给人添麻烦。
等他来了再道歉也不迟。
——
楚府一大早就接到了一箱箱新岁贺礼。
正值苦冬时节,朝廷要事颇多,需要整疏一年来的所有事务,做总集寻错漏提良策。朝廷上下忙里忙外许久,就盼着千岁爷过目总集后给他们放旬假,归家迎春。
然而还没忘了临走前给楚府送来新岁贺礼。
楚府大门敞开,外头神兽象旁堆着一箱又一箱的贺礼,放眼望去如山壮。管事的老头摸着计本,吩咐下人抬进前堂等千岁爷过目。
楚恣已经醒来,洗漱用饭过后在书房听着侍从报出一长串贺礼名,比以往多出了三倍。
“一半贺品七三分,爷走七,于小公子走三。剩下的是新婚缝新岁礼,是一起的。属下已过目,无任何可疑物,爷可要再过一遍?”
楚恣批着整上来的总集,淡淡道:“贺礼送过去给于小公子。”
侍从一愣,“爷,全都给于小公子?”
楚恣默然。
——
于玖怀里抱着暖炉,坐在床边,还在纠结要不要去找楚恣道个歉,就听门被轻叩,“于小公子可醒了?”
于玖立刻扶桌站起,“我醒了。”
下人开门,见于玖穿戴整齐站在桌边,忙不迭捧着热粥蜜饯快步上前,“奴不知小公子醒了,求小公子赎罪!”说完要跪,于玖连忙拉起,“不关你的事,我醒早了。”
下人战战兢兢,见于玖没有发脾气的意思,松了口气。
门外的候着的下人也反应过来,立刻给于玖安排洗漱。
于玖坐在床边,苍白手指压在大红喜被,闭着眼任人摆布。
忽听卧房外踏雪声沉沉,伴随着金属石质物品的轻微碰响传来。
下人正给于玖的脸抹上防干的冬油,于玖听异响离这里越来越近,忍不住睁眼去看。
目光越过微开的木窗,看到有人抬着一箱箱东西朝这里走来,没一会儿门就被扣响,“于小公子,属下来送新岁贺礼,可否方便?”
于玖立刻道:“方便,进来吧。”
正困惑是什么新岁贺礼,就见门被推开后,沉甸甸金箱就被抬了进来,于玖看着不断被抬进来的金箱,眼睛越睁越大,忍不住扶着床头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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