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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恣……理理我…”于玖无意识哭出声,迷迷糊糊去寻楚恣的温软。
楚恣却微微避开,清醒地看他沉沦,轻声,“想要本宫如何。”
于玖约莫在睡梦中,将醒未醒,听到楚恣的声音,无意识答道:“要…要楚恣……只要楚恣……亲…”
楚恣闻言,手掌轻覆他后颈,将他带过来了些,声音轻淡,“怕不怕死?”
于玖呼吸困乱,答非所问,“…要、要楚恣…”
楚恣:“本宫是宦官,于小公子要本宫如何。”
“……亲、要亲…”
楚恣垂眼,怀里的于玖茫然地寻他唇,却不知道在哪,急得无意识哭了,“……楚恣,你理理我……楚恣…”他蹭了蹭腿,楚恣压了过去,不让他蹭,于玖被困在里面,动弹不得,小声呜咽。
楚恣淡声,“于小公子哪句真,哪句假,本宫分不大清,该如何。”
于玖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仰着头,听他远远近近的嗓音,试探着过去,终于寻到了片温软,与之欲缠,却不想让自己险些丧命,呼吸受困,脸色涨红。
只有唇内湿软翻滚不休,烈得他双眼逼泪,缠得他痛苦又欢愉,深陷软怀,舒服得他要昏死过去,手指颤软着乱抚衣料,将那衣襟拂得欲乱不堪。
“想要什么?”
于玖迷乱张唇,艳红微肿,津液淌流,失了神智。
“…要楚、楚恣……”他乱着吐息答。
楚恣垂眼,平静道:“要本宫如何。”
于玖答不上来,只知道在他怀里颤着哭,“…楚恣……楚恣…”被松开的腿蹭了上来。
楚恣无动于衷,轻声,“于小公子抱病,有几条命能折腾。”
于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哭叫着唤楚恣的名字,来回重复要他。
被困住了,困得死死的,无人救命。
楚恣听他哭叫了许久,闭着眼睛不答应,压着他动弹不得,一直到他哭累了叫累了,平静了,真正沉睡了,楚恣才慢慢松开。
听他平缓的呼吸,楚恣闭上眼,没将他推了,相拥而眠。
——
暴雨下了三天,临水隔江暴涨,洪势极大,淹了鱼县周边的各个地方,鱼县最外侧的亦没能避免。
于玖站在小楼最高处,忐忑望向混黑的天。
鱼县本身处在地势较高的地方,为防风雨摧倾,所建的楼最高不过四层。
而围县的城墙为防流民,建了足有五层高,里面的人看不见外面的惨相,外面的人亦不能进来避灾。
于玖所望之极,就是围墙顶上的几只黑鸟。
那是来报丧的。
“于小公子,裴苒邀您一叙。”侍从上前道:“人已至大堂。”
于玖一愣,点了点头,瘸着腿慢慢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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