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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梁驯的夫郎,小两口肢体接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程溪还是有些害羞。
即使他已经被梁驯抱着睡一个多月了。
这种靠着坚实胸膛的感觉十分舒服,安心而温暖,整个人还被梁驯身上那种淡淡的草木香味笼罩。
不知不觉中,程溪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一点就是——他喜欢被梁驯抱着睡觉。
年轻人身强体壮,十多天后梁驯彻底好了,这时离过年也只有四五天了。
他家人口少,过年准备的吃食少,不过镇上的东西也就那几样,未免无趣,邱海棠便和梁驯、程溪商议着去县城里买东西。
梁驯没意见。程溪也点头同意,他从来没去过县里,心里十分好奇。
县城名叫瓮连,离梨花村足足二十多里,他们三人一大早赶牛车出发,临近中午才到。
梁家的牛车后面板车不大,邱海棠便问邻居郭家借了牛车。
翁连县和藕花镇不同,街道铺了石板,干净宽敞。街上的行人大多也都衣着光鲜,姑娘的发饰多样,即使是冬天也打扮得美美的。哥儿要素些,化妆打扮的很少,有的在后脑梳发髻,有的扎辫子,不过大多数是别个簪子。
簪子精细,有雕花的,有玉质的,有镂空的,花样繁多。
程溪一直都是别个木簪在脑后,虽简单清爽,但毫无花样和雕琢。今天冷,他没有别簪子,而是戴了梁驯给他买的白色毛绒帽子。
头发结了几个小辫搭在肩上,这会儿看见那么多发饰新奇的哥儿,一边忍不住偷看观察,一边在心里夸赞。
真好看啊。
“小溪,吃不吃烧鸭面?”邱海棠碰了碰程溪胳膊。
程溪望向面前的烧鸭面,“吃。”
烧鸭面生意很好,店内坐满了人,店主便在店门口支了两张空桌。梁驯三人坐店门口,等了一刻钟,三人的烧鸭面才上齐。
烧鸭色泽金黄,皮脆肉嫩,除了稍稍有点肥腻外没有缺点。
考虑到下午逛完,等回梨花村都深夜了,太冷,三人吃饱后便找了家小客栈把牛车拴好,打算在这住一晚,明日再回梨花村。
放好行李,邱海棠去布坊了,梁驯和程溪则去书铺。
梁驯很快挑了十几本去付钱,他只是简单扫一扫封壳就挑走,仿佛这家铺子的书他都能读懂,只是挑走感兴趣的。程溪看着琳琅满目的书和画册,封壳的字他只能认识一丢丢。
走出书铺,程溪仰头问梁驯,“驯哥,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得懂你买的这些书?”
梁驯买的书,封壳的字笔画很多,书页也厚厚的,字密密麻麻。
梁驯想了一会,“四五年吧,我爹当时教我用了五年多,你聪明,四年应该就可以了。”
而且程溪已经十九岁,学习能力和专注能力都比小孩要强,学得自然也快些。
聪明……程溪捏捏衣角,面上不动声色,心底的小鸟已经雀跃地扑棱着翅膀飞向高空。
“等你再学几个月,就可以看一些简单的书了,到时我们来县里买。”
“好。”程溪忍不住道,“谢谢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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