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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随风鸣跃身出现,在离鸣鸿足有三丈远的地方立定。
有了上次的救命之恩,鸣鸿对随风鸣总算不再是那般见之剑拔弩张,还剑入鞘。“你来做什么?”
随风鸣自怀里拿出个瓷瓶。“这是金创药,我看你只顾你那主子和那小娃,自己身上的伤都未管过。”
鸣鸿皱眉。“你真的一直在跟着我?”
随风鸣承认:“大多时候。”
鸣鸿实在不理解随风鸣的执着。“我与你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你这般跟着我做什么?”
随风鸣更不解鸣鸿的固执。“你都能接受你那主子娶个男人,为何就断定你我绝无可能?”
鸣鸿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随风鸣道:“那小娃起初不也寻死觅活不愿意?”
鸣鸿道:“那是因为王爷是真男儿,一片痴心对卫公子,才叫他打开心结。”
“我也可以!”随风鸣激动之下就要上前,却见鸣鸿又握了剑,这才没动。“你为何就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便是尝试也不愿意?”
“若是别的事,或可尝试。”鸣鸿转身。“此事便罢了,你走吧!”
随风鸣痛苦的闭上眼,将金创药瓶放在地上后,跃身离去。
听着随风鸣离去的动静,鸣鸿终是没忍住回过了身,去将那瓶孤零零落在地上的金创药拾了起来,几经纠结犹豫,还是放进了怀里。
鸣鸿不知道,随风鸣看似离去,实则只是藏匿于一旁角落,他这里的一切举动都被他瞧的仔细。只待鸣鸿走远,他才出来到方才放药瓶的地方,确定已被鸣鸿拿走,不由会心一笑。
“宝贝,你可别指望我会放弃了。”
盐税之事其实还差些收尾,但段承诩实在不想管了,且他有足够的理由:都遇刺了,实在怕的很。故前脚折子才递出去,后脚他已携亲眷以及属下起程回京了。等皇帝收到折子时,他们已经行过半了。
“你总如此乖张,就不怕陛下动怒?”马车内,卫连生在说教段承诩。“你还说我像个孩子,我看你才更像孩子,冥顽不灵的顽童。”
“顽童吗?”段承诩一手托了卫连生腰身。“顽童能做你男人?”
“你又说。”卫连生皱眉。“说好不提此事的。”
“好,不提。”段承诩笑道:“不过事实,连生何必如此讳避?”
卫连生嘟哝:“太难听了。”
“哈哈!”段承诩爽朗一笑,此事就算略过了。“再有半月就到京城了,舟车劳顿,你可好生歇一歇。”
“嗯!”卫连生点头。“不过我想先回去看看我爹娘,当初…当初你从卫家将我接走,我便再未见过他们,也不知他们如今怎样了。”
段承诩犹豫道:“我…陪你一起回去?”
卫连生看段承诩,沉默了片刻。“我只怕我爹见了你,得气的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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