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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年年望着面前的少年,忽然想起自己是两年不见的人,那她很是熟练的打招呼岂不是很不对劲?不行,得装一下。
“哟,好徒弟,别来无恙啊。”熊年年学着电视剧里仙人的模样,神情自然亲昵。
少年雪一般的眸子淡淡瞅了眼她便径自回了屋,既没有以前的毒舌,也没有虚假的客气,一切一切平静地太让人感到异常了。
她迷惑地眨了眨眼,连忙跟上去,“徒弟,我回来了!”
“不欢迎我吗?不激动吗?”
“沈厌,沈厌”
熊年年跟在他屁股后面连唤好几声都得不到回应,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对方在生气,可是,生气什么?难道是生气她回来晚了?
“徒弟,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是为师的失责,不过现在我回来了,谁也欺负不到你!”她大跨一步拦住沈厌,仰着头看他。
沈厌对上少女晶亮的眼眸,垂下纤翘浓密的眼睫,“我没受委屈。”
他终于回应了自己,熊年年咧开嘴,“嗯,我知道,你很聪明,欺负什么是我想多了。”
沈厌定定地看着她笑颜如花的小脸,忽而撇过头,“你进来是行色匆匆,发生了什么事?”
顺滑的缕缕黑丝下,原本的白像是被摸上了胭脂般变得殷红,熊年年瞧着,不自觉地伸出手,“徒弟,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她的手还未碰到发丝,对方便后退一步转过身,“既然没事,那我就去练剑了。”
见人要走,熊年年连忙叫住,“等等,我的确有事找你。”
沈厌闭了闭眼,转身面对她,“师父请说。”
“我找到了能改变合欢体体质的法子,你愿意做吗?”熊年年问完,只余下一片沉默,和一双越发冰凉的双眸,她心里咯噔一下,“怎,怎么了?不愿意也没关系。”
“你嫌弃我。”
他肯定的语气仿佛熊年年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视线凌厉又掺杂不知的情绪像把刀子直指自己。
她急急上前,解释,“我不会嫌弃,只是,沈厌,你应该清楚,炉鼎在修真界的存在是不幸的,如今你的身份被暴露,我作为你的师父,只是想让你更好地修炼。”
沈厌紧盯着她的眼睛,其中盛满了对他的关心和担忧,视线随即软了下来,“你从哪里找到的法子?”
“是林深找到的。”熊年年毫无戒心的袒露。
“是他。”沈厌眯眼一瞬,不知是想到什么,唇边浮起浅淡的笑,“好,我愿意去做,不过……”
“不过什么?”
“师父,练剑的时间到了。”
门外的声音与回忆中重迭,熊年年意犹未尽地吃掉最后一颗葡萄,捶了捶腰站起来,看向三长老欲哭无泪,“三长老,我就不继续陪你说话了,徒弟要我陪他去练剑。”
“好,那我就告辞了。”说完,三长老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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