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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符盈见状,也只是悻悻的笑了笑,起身离开。
他们一走,阚父就给了阚静仪一巴掌,质问她是不是蠢货,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阚静仪捂着自己的脸,咬着牙说:“是你们没听出来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我们再敢得寸进尺,别说这点钱,就是能不能在京市里好好活着都很难,你们不懂就闭嘴。”
“难道就这样算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笑话你,笑话我们全家?”
知道。
怎么不知道。
她紧紧握着双手,手指掐得都快要泛白。
目光望向窗外,眼里的恨意都快要憋不住了。
不多时,天色渐晚,能批准燃放烟火的区域已经燃起了烟火,大街小巷传来了过节喜庆的欢笑声,不同于过年的热闹,医院很冷清,病房里也只摆着几碗刚做好的清淡小菜,宋清杳吃流食且挂着营养瓶,他吃完后就叫人将碗筷收走,起身去旁边的洗手间里洗漱。
淅沥沥的水声传来,躺在病床上的宋清杳慢慢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淡蓝色的天花板,鼻间还有淡淡的郁金花的香味,是她最喜欢的味道,但那个时候,脑子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事,也想不起任何人,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想起,她被人袭击了。
血流着流着,头很晕很晕,于是就昏过去了。
突然,耳边传来了走路的声音,微微侧目望去,就撞入了沈明衿那双深邃错愕的眼眸之中。
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时间仿佛静止,只有窗外时不时燃放的烟火的光芒照进房里时,才能感觉到时间是流动的。
沈明衿的呼吸都快停止了,擦手的动作就保持在那,深怕动一下她就消失不见。
而宋清杳只觉得奇怪,为什么会看见沈明衿,他应该是结婚了,然后这会儿在过着他幸福美满的生活。
清澈圆润的眼眸看了他好几分钟,才开口,“我……”
“你想要什么?”他立刻接话,“饿了?还是渴了?”
饿了,还是渴了?
这话问得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想了很久、很久,摇摇头,“我……”
还是一个‘我’字,但是说不出下面的话了。
想要什么呢?
好像想要喝水,可是也有点饿,那到底要什么呢?
沈明衿走到旁边倒了杯温水走到她身边,想要扶她起来喝水,手刚碰到她,她才反应过来,往后缩了缩,“我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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