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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杳没有回答,胸口剧烈起伏着,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得知真相而难以平静。
脑海里全都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他是因为她才去的金秋俱乐部,那晚他没有喝醉,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可是怎么会呢?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发生的所有事,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杯茶?那条毯子?还是那颗退烧药?
怎么就能让他对她一见钟情呢?
她无法消化这么大的信息量,整个人懵懵的躺在那里,清澈明亮的眼眸充斥着未知的迷惑,一只手拂过她的侧脸,热烈的吻就落了下来,她‘唔’了一声,下意识的用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但毫无作用的被他控制住,他撬开她的牙关,与她唇色交缠,比之前的任何一次热吻都要炽热、都要猛烈,吻得她浑身发麻,身体打颤。
她拼命‘唔’着,想让他稍微离开些,可他偏不让,将她的手死死的控制在自己的手掌内,就这么肆意掠夺她的馨香,横行无忌、无法无天。直到她快被他吻窒息后,他才稍稍离开些,却也没有离得太远,就距离她红唇一寸的地方停下,与她鼻尖相抵,声音嘶哑,“你是自愿跟我发生关系的,你是想见我才去金秋俱乐部的,你是想见我才去参加社团、才去咖啡厅里做兼职的,你是想见我……”
他的声音跟泰坦尼克号的片尾曲融为一体,缱绻温柔到极致。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一滴热泪突然滴落到脸颊,他哽咽,“你爱我,你是爱我的……”
他哭了。
宋清杳心里一颤,还没缓过神来,他又一次的吻上来,比刚才更加的狠,阭得她唇舌都发麻。
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拼命挣扎着,呜咽道:“唔,憋(别)憋这样……”
双手用力挣扎,将他的衬衫都挣扎得变了形,最后双手抓着他胸前的衬衫,终于挣脱出了些许距离,疯狂呼吸,红唇略有些红肿,舌头也不像自己的了,半天捋不直说话,好半晌,才说:“你让我说两句。”
“好。”他的呼吸格外灼热,就这么看着她,“你说。”
“你,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在乌镇,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你是不是骗我?”“你当然没印象了,你只顾着泡茶。”
“……”
她记得跟李文寒去过乌镇,却不记得跟沈明衿发生过这样的事。
还没缓过神来,他又吻上来。
她连忙侧脸躲过,脸红得不行,“你别一直亲,我要想想!”
他耐着性子,“好,你想。”
她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努力的回想过去发生的一切,乌镇、人民广场、学校……
实际上任凭她怎么回想,都回想不起来半点有关于他说的第一次的事。她对他产生好感是在大学,后来每次都会借各种机会去他的系里装偶遇,想看看他,等他跟宋薇的联姻取消后,她对他的感情就像是翻江倒海一般的,凶猛的涌来。
连她自己都诧异,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产生这样浓重的爱意。她将这一切归类于,某些人,天生就是会被互相吸引,而她属于单向吸引,或许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里,她就能不由自主的爱上。
她思考问题时,眼神是放空的。
红唇微张,被他阭过略有些红肿,他黑眸暗沉,声音嘶哑,“你想好了吗?”
她回过神来,撞入他那双漆黑的瞳仁里时,心猛地加速,“想好了,我还是想不起来第一次见面的事,所以,你是很早——”
“对。”他直接打断她的话,“宋清杳,也许我刚才话没有说得太明确,可能让你产生误会,我是因为你才去的华琪,我也是因为你才去的社团,我想着离你近点,可以多看你几眼,所以那一年我过得很开心,因为我每天都能见到你。”
怎么会呢。
怎么会呢。
她一直以为自己辛辛苦苦的暗恋、每次为了他傻乎乎的去参加那些她根本不喜欢的社团,傻乎乎的跑到根本不擅长的滑雪场里滑雪,滑得自己浑身都疼,傻乎乎的跑到咖啡厅里兼职,几个小时就赚几十块钱,就为了见一见他。
那些她以为隐忍、不可窥探、永无天日的暗黑时光里,他以同样的方式来接近她,去社团是想去艺术系见她,去滑雪场是因为能见到他,去咖啡厅里喝五六杯咖啡也只为了能在那里多待些时间,多看看她。
她突然明白他刚才为什么哽咽。
因为被付出的时光、被付出的感情、被付出的所有所有,在这一刻都有了回应。
她莫名其妙的也哽咽了,就这么看着他,“你,你怎么那么笨啊,你那几年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我以为你对我没有任何印象。”
“我怕。”他握住她的手,眼眶泛红,“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怕,反正就是怕,你说好不好笑,我经历那么多的事,最怕的居然是你拒绝我。”
两人目光交织,距离在缓缓靠近,《yheartwillgoon》已经进入了前奏。
昏暗的光影下,两人的唇舌交缠到了一起,不分你我,她伸出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他就这么扣着她的后颈,深情拥吻着。沙发太小,实在有些伸展不开,他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朝着楼上走去,边走,有福就在后面边跟着。他微微拉开些距离,拧眉瞪了它一眼,它被犀利的眼神吓到,呜呜了两声后就趴在台阶上,默默的看着两人上楼。
抱着她走近房间,走到沙发后坐下,将她整个人放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搭放在她的后颈部,温柔的吻着她。屋内的空气在升温,两人细细密密的啄吻声令她的脸赤红无比,另外一只手随意的搭放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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