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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央:“……”
所以玄宸是死了?
不对,怎么偏偏裴浮玉去一趟人就死了,这不明摆着玄宸的死和他有关系吗?
陆央望着裴浮玉乖巧又坦然的脸,片刻后,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追问什
么。
玄宸死了也就死了吧,总归他也欠了原主一条命。
见师尊没说什么,裴浮玉眼眸微动,莫名高兴起来,转头将还活蹦乱跳的鲤鱼放进了盆里,一边取出了菜刀,问:“师尊,你想吃清蒸鱼还是红烧鱼?”
陆央低头扫了一眼鲤鱼,正要说话,忽然发现鲤鱼脑袋上面的一点黑色印痕,沉默了。
她又去看裴浮玉带回来的那些灵芝仙草,上面也都有一个小小的黑点印痕。
她没记错的话,在剑宗里也就只有白墨比较有闲情逸致养鱼养草,还会给自己养的东西做特殊标记,表示“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这些都是……”
“白墨师叔的。”
陆央望向裴浮玉。
裴浮玉神情无辜看她,半点儿没有打家劫舍了白墨的心虚。
片刻后,陆央忍不住问:“他得罪你了?”
裴浮玉还有些委屈起来,道:“他知道我喜欢师尊,就劝师尊赶我走。”
陆央:“……”
她记起来当初裴浮玉的确听见她和白墨的对话了,随后她就提出了让裴浮玉去青丘修炼。
但白墨是真的背锅了,她本来就打算要送走裴浮玉的,和白墨说的那些话压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看向裴浮玉,心情有些微妙。
蛇族都像是裴浮玉这样小心眼睚眦必报的吗,对他来说,白墨说的那些话都是几百年前的事儿了吧,他现在都还能记着,甚至还会为此感到委屈,还跑去“买走”了白墨精心培育的鱼和仙草。
陆央沉默片刻,道:“我当初并不是要赶你走,只是我那时就决意离开剑宗,你是我的徒弟,自然也不好继续留下的。”
陆央说完,就看向裴浮玉,还以为他会寻根究底追问她为什么会想离开剑宗。
结果,裴浮玉听完以后,看着她愣了片刻,眼睛就微微红了。
陆央就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只是摇摇头,随后俯身抱住了她,跟小狗似的粘人。
裴浮玉将脸贴在师尊的脖颈间,嗅着师尊的气息,感觉心口的欢喜像是快要满溢而出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
太好了,原来师尊从来都没有厌恶他,也没有要赶走他,师尊从头到尾……对他都那么好。
师尊……是真的喜欢他吧?
裴浮玉的心情起伏跌宕,满腔欢喜,低头看向了师尊越看越美的脸,深情又期待地道:“师尊,我们一起度过发情期吧。”
在他们妖族,邀请心上人一起度过发情期就是名副其实的伴侣了,因为喜欢所以会想要亲密,想要融为一体。
但在他的话音落下以后,陆央的表情就顿住了,不知道他的话题怎么一下子就跳跃到这么不正经的地步。
想起两人第一次时,他过于兴奋忍不住变回原形的样子,他少年时的原形是很娇小可爱,现在的就……过于恐怖了。
陆央沉默了,在裴浮玉幽暗的视线里,她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我觉得红烧鱼不错,就做红烧的吧。”
过什么发情期,都修仙了,就清心寡欲点儿不好吗?
裴浮玉:“……”
可他现在不想吃鱼,想吃师尊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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