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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玛什望着远处散落的羊群——几只雪白的绵羊正低头啃着青草,尾巴时不时甩动,驱赶着绕着鼻尖飞的小虫子;不远处,一个扎着红头绳的小孩正追着只彩蝶奔跑,银铃般的笑声在草原上回荡,连风都似温柔了几分。再看眼前热情的扎克达,他深深松了口气,下意识攥了攥怀中的《时间之书》,小声嘟囔道:“终于见到正常的人了!连句踏实话都听不到,现在看到草原、羊群和孩子,才觉得心里踏实。”
夕阳的余晖将草原染成温暖的橘红色,像给大地盖了层柔软的锦缎。扎克达的帐篷前挂着红、黄、蓝三色的彩条,在风中轻轻飘动,像草原上盛开的花,格外显眼。帐篷外的空地上,篝火已经燃起,跳动的火焰映得周围一片明亮,火星时不时向上蹿起,又缓缓落下,在暮色中划出细碎的光痕。铁架上的铜制奶茶壶正冒着白色的热气,浓郁的奶香混着青草的清新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闻着就觉得温暖。
扎克达从羊皮袋里取出一块油亮的风干羊肉,羊肉泛着深褐色的光泽,还带着淡淡的烟熏味。他用磨得锋利的匕将羊肉切成薄片,分给赫斯、卡玛什和阿基里塔斯,脸上带着几分腼腆的笑容:“真是感谢你们!如果不是上次塔布提沼泽的事,估计摩尔萨那帮人还会在草原上作恶,抢部族的牛羊、烧族人的帐篷,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
赫斯刚接过羊肉,听到这话便忙放下,语气带着几分急切的解释:“其实我们没有伏击摩尔萨。当时他听说塔布提沼泽下有金砂,贪念起了,不顾沼泽里的毒瘴,带着人私自掘采。结果陷入了泥沼里丢了性命。后来不知是谁故意歪曲事实,把罪名安在帕图斯头上,让你们部族背上了‘伏击同族’的骂名。我们这次来,也是想把这件事说清楚,还帕图斯和乌坎纳斯部族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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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跳动的火焰将扎克达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身后的草坡上,忽明忽暗。他左手抓着大块鲜嫩的羊肉,右手握着骨刀,大口咀嚼着咽下口中的肉,又狠狠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语气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恨意:“都是那个老笃玛!摩尔萨毒杀我阿父斥不台,还引来了北帔氏曼丁人的骑兵,草原上死了那么多族人,尸体扔在野外喂了狼,他却像没看见一样!反倒在部族大会上反咬我们一口,说阿父通敌,是‘草原的叛徒’!这个恶毒的老杂碎,当年我被摩尔萨按在地上,刀都快捅进胸口了,他就站在旁边看着,连一声都不肯吭!幸亏我命硬,从鬼门关爬回来了,不然现在早就成了野狗的口粮!”
说着,扎克达猛地撕开羊皮袄的衣领,露出胸口那道狰狞的刀疤——疤痕凸起泛着暗红色,像一条扭曲的蜈蚣,从锁骨延伸到肋骨,边缘还残留着淡淡的青色,显然是当年伤口愈合不佳留下的印记。风一吹,他胸口的汗毛微微颤动,疤痕也跟着泛起细小的纹路,仿佛还在诉说着当年的凶险。
正抱着羊骨啃得津津有味的卡玛什,看到那道刀疤时,动作瞬间顿住,羊骨上的肉沫还沾在嘴角,连呼吸都慢了半拍。他好奇地探过头,眼神里满是疑惑:“你父亲斥不台?我之前听帕图斯提起过,他说斥不台是他的亲生父亲,怎么又成了你的父亲?”
扎克达放下手中的骨刀,拿起身旁的皮囊喝了口马奶酒,喉结滚动着咽下,酒液顺着嘴角流下,他用袖子随意擦了擦,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眼神也软了下来:“我和查克达都是阿父的养子。二十多年前,普玛部族闹瘟疫,我和查克达爹娘都死在了那场瘟疫里,是阿父把我们带回了部族,养活大了我们。”
他顿了顿,目光飘向远处的羊群,声音柔和得像草原的晚风:“查克达是阿父在他黑羽部落遇到的,那会儿他才五岁,部落被反水的部族袭击,全族就剩他一个人。阿父心疼他,就把他也收养了。查克达其实是你们沼泽人的血脉,这个你们应该知道吧?他还会说几句沼泽语呢,跟我说起过沼泽里的芦苇荡和尹更斯湖的鱼。我和他都是快饿死的时候被阿父救活的,所以我们和帕图斯虽然没有血缘,却比亲兄弟还亲。”
赫斯坐在篝火旁,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地上的草屑,听到扎克达的话,他缓缓抬起头,暗绿色的兽瞳在跳动的火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眼中闪过丝真切的赞许:“查克达为了保护亚赫拉,不惜用身体挡住飞斧,你也始终把帕图斯的安危放在心上,你们兄弟三个,这份忠勇与情义,比草原上的磐石还坚定。”
扎克达被夸得呵呵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像水波般舒展开,连鬓角的白都显得温和了几分。他拿起铜壶,壶身泛着被火烤过的暖光,小心翼翼地给阿基里塔斯面前的木碗添满热奶——奶液冒着白色的热气,在碗里轻轻晃动,映出篝火跳跃的光影。“什么忠勇不忠勇的,我就是个放羊的牧人。”他笑得有些腼腆,“反正早该死在瘟疫里、死在摩尔萨的刀下了,能多活这么多年,都是欠阿父的一条命。现在护着帕图斯,不过是在还当年阿父救我的恩情,算不上什么大事。”
赫斯望着扎克达脸上毫无保留的温暖笑容,心中积压的疑惑却愈浓重。他微微前倾身体,手肘撑在膝盖上,语气带着探究:“我之前听帕图斯提过,那个老笃玛早年一直跟随你阿父斥不台,是部族里的祭祀,按理说该念及旧情,怎么会反过来污蔑你们,连帕图斯这个晚辈都不肯放过?这里面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扎克达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像被风吹灭的火星。他重重叹了口气,拿起骨刀在地上轻轻划着,刀尖划过碎石,留下一道道浅痕,语气里满是难以言说的无奈:“你们可能真不知道阿父的出身。他其实不是乌坎那斯人,而是高地人的血脉,好像也是因为战乱,被当时的牧马人斥木黎大人收养,才算有了落脚的地方。后来阿父靠着打仗勇猛,从不抢族人的东西,还总把战利品分给大家,部族里的人都服他,才被选做巴哈,撑起了整个杜酷儿部族。”
“可问题就出在阿父的出身和斥木黎大人身上。”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要被篝火的噼啪声淹没,“斥木黎大人曾经因为萨沙老爹的事,开罪过老笃玛。而且老笃玛向来仇视高地人,所以一直记着这个仇,表面上跟着阿父,暗地里却一直在找机会报复。现在阿父不在了,他就把所有怨恨都撒到帕图斯身上,非要置我们于死地不可!”
“那你们为什么不干掉他?”阿基里塔斯突然放下木碗,呼扇的披风溅起细小的火星,语气里满是暴躁,“听你说的,他就是个走路都要拄拐杖的糟老头子,身边也没多少护卫,找几个兄弟夜里摸进去,弄死,不就一了百了了?省得他在这儿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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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达又重重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苦涩,像吞了草原上的苦艾:“干掉他?谈何容易啊!笃玛族群虽然只有十几个人,可在乌坎那斯人的心里,他们比神明还要尊贵——部族的羊皮铭要由他们撰写,祭祀天地的仪式要由他们主持,连头人新生儿的名字都要由他们赐下,说是能保佑孩子长命百岁。他们的地位,就像高空翱翔的青鹞,谁都不敢轻易招惹,生怕触怒了‘神明’,给部族带来灾祸。”
他抓了抓乱糟糟的头,指缝里还沾着草屑,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力:“我身边确实有几个不怕死的兄弟,都是当年跟阿父一起打过仗的,愿意跟我一起干。可就算行刺成功了又怎么样?继任的笃玛肯定会把这件事写进羊皮铭,让每个部族的歌者都传唱,说我们是‘弑神的叛徒’,玷污了乌坎纳斯的信仰。到时候,我们就会成为整个乌坎纳斯草原的仇敌,走到哪儿都会被追杀,连埋骨的地方都没有!帕图斯那么看重部族荣誉,要是真变成这样,他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苟活,那不是让他生不如死吗?”
卡玛什放下手中的羊骨,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星,脸上露出深深的感叹:“这才是真正的绝对权力啊!明明人少势弱,却能靠着部族世代积累的信仰,把所有人都拿捏得死死的,比拿着刀枪的领还要可怕。”
扎克达听到这话,又唉声叹气起来,声音里的无奈几乎要溢出来:“可不是嘛!以前的‘飞鹰巴哈’,就因为在祭祀的时候,说‘祭品太多浪费粮食’,顶撞了老笃玛一句,就被老笃玛当众拉到祭台上鞭笞,打得背上全是血痕,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何况我们现在,连部族都没了,像无根的野草一样浪荡在草原上,哪还有能力跟老笃玛斗?”
卡玛什突然眼睛一亮,猛地凑上前,压低声音道:“你们乌坎那斯人不是有句老话吗?‘金银不会走路、但可行千里,金银不会说话、但能说服人心’!既然硬的不行,咱们就来软的,凑些金银珠宝送给老笃玛,说不定他看在钱的份上,就愿意改改羊皮铭上的内容,放帕图斯一马呢?”
扎克达听到这话,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笑声里满是嘲讽:“你说的这个办法,在没有深仇大恨的时候或许有用。可现在,老笃玛已经铁了心要置帕图斯于死地——前段时间他的人放出话来,必须让帕图斯亲自去他的帐篷里低头认罪,还要当着所有部族领的面自杀谢罪,只有这样,再送给他足够多的金银和牛羊,他才有可能把羊皮铭上污蔑帕图斯的内容删改一两句!否则,就算把整个草原的牛羊都赶给他,把我帐篷里所有的东西都给他,他也不会松口!”
“这个糟老头子!”阿基里塔斯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大脚在地上跺得“咚咚”响,篝火的火星被震得溅起半人高,“我看就是他把帕图斯逼成了‘余念人’!之前帕图斯在盐山被咒怨缠上,差点跟赫斯动手,险些让咱们兄弟自相残杀,都是这个老东西在背后搞的鬼!心肠真他妈恶毒,比塔布提沼泽的毒瘴还要狠!”
扎克达听到“兄弟相残”四个字时,握着刀的手猛地一顿,刀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他眉头紧紧皱起,像被风吹皱的湖面,眼神里满是疑惑,不解地看向阿基里塔斯:“兄弟相残?帕图斯和赫斯不是一直像亲兄弟一样吗?经历了多少生死,怎么会差点自相残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卡玛什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衫——他生怕阿基里塔斯口无遮拦,说出帕图斯曾被余念人控制、险些对赫斯下杀手的事,连忙抢在阿基里塔斯开口前,干咳两声,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敷衍:“阿基就是性子急,说话没个轻重。他的意思是,老笃玛故意用羊皮铭逼迫帕图斯,让帕图斯心里憋着火气,说不定会误会赫斯没有及时帮他澄清冤屈,这样一来,他们两个之间就容易产生芥蒂。老笃玛这是想坐山观虎斗,等着他们反目成仇,好趁机泄自己的旧怨恨!”
扎克达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脸上露出认同的神色,重重拍了下大腿:“对!阿基里塔斯说得太对了!老笃玛就是这么个心思!他把所有路都堵死了,让这件事变成个拧死的死疙瘩,不碰还好,越碰越麻烦,我们现在真是快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赫斯一直沉默地坐在一旁,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节奏缓慢而沉重。篝火的光芒在他脸上明明灭灭,若隐若现的暗绿色兽瞳里映着跳动的火光,让人看不清他的思绪。他沉思片刻,终于抬起头,眼神里满是郑重,像做出了重要的决定,向扎克达问道:“既然老笃玛铁了心不肯松口,那你们杜酷儿部族,现在还能聚集多少人?就算不能立刻对抗笃玛家族,也得从长计议想办法。”
扎克达将骨刀插在篝火旁的泥土里,刀把上雕刻的羊头纹路在火光下若隐若现。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纹路,语气里满是难以掩饰的无奈:“就算能把散落在草原上的亲信族人都聚集起来,也不过一两千人。而且像我们普玛、格勒这样一直跟着阿父的铁杆大族,在之前的动乱里损失太惨重了——年轻的男人要么死在曼丁人的刀下,要么死在了沼泽,现在剩下的大多是老弱妇孺,连拿起弓箭的力气都没有。更重要的是,能统领各部族、让大家信服的强人,几乎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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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伸手抓起一把干草扔进篝火,火星“噼啪”一声溅起,像破碎的星光,映得他脸上满是苦涩:“就连霍克索和扈查家这两个曾经的大族也一样,为了争夺草场,内部打了起来,大点的头人几乎都战死了,现在只剩下些没主见的年轻人。整个乌坎纳斯草原,就数笃玛家独大。而且那些老笃玛还偷偷和曼丁人媾和,听说那个能压制北帔氏曼丁的陶氏?曼丁,在与厄姆尼人的战争中失踪后,北帔氏曼丁又开始疯狂反扑,咱们乌坎那斯人完全被他们压制,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现在双方都没能力动大规模战事,可咱们这边想要再出个像阿父那样优秀的巴哈大头人,至少得等十几二十年,等下一代孩子长大,说不定能出个有本事的豪杰。”扎克达说着,用力捶了一下地面,碎石子硌得他手心疼,却远不及心里的憋屈,“所以老笃玛们真算是把路彻底堵死了,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
赫斯缓缓抬头,望向头顶的星空——夜幕像一块被墨染过的黑丝绒,银河清晰地横亘,像条银色的丝带,几颗明亮的星辰闪烁着,仿佛在黑暗中指引方向。他深吸一口气,草原的晚风带着青草的清香与篝火的暖意钻进鼻腔,声音轻得像在与星空对话:“不要着急,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们不放弃,肯定能找到办法的。”
“有什么办法?”阿基里塔斯猛地拔出腰间的鱼骨刀,用刀背重重敲了敲地面,眉头紧皱怒道,“既然他们这么恶毒,那就干脆全部干掉他们!谁不服气就干掉谁,看看是他们的嘴硬,还是咱们的刀子硬!我就不信,杀了老笃玛,还没人敢站出来帮帕图斯!”
扎克达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清醒的无奈,像经历了无数现实的残酷:“干不掉的。一个老笃玛死了,其他部族会立刻选出新的老笃玛——他们世代掌握着部族的祭祀权和羊皮铭撰写权,早就把‘笃玛即神明’的念头刻进了乌坎那斯人的骨子里。族人宁愿相信老笃玛的谎言,也不会相信咱们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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