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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松高转过身,往楼梯的方向走:“被你揉进去了。我去洗澡,要一起吗。”
妈的,玩这种捉弄人的游戏还上瘾了是吧!罗杰打定主意不再理他,一溜烟滚回自己的卧室。
隔天,露露一大早就给他发消息:“罗秘书,贺总说您今天还休息,有一些工作我不清楚,需要您帮我确认一下,您现在有时间吗?”
罗杰这时候刚起床,还有点懵,一看墙上的挂钟,才七点半。露露也太拼了吧,罗杰问她:“你已经到公司了?”
“是啊。”露露说,此刻应该愁眉苦脸的,“贺总让我接替您的工作,一直到你们从欧洲回来,我完全没有头绪啊。”
罗杰说:“你打开我的电脑,里面有我之前整理过的总裁秘书标准化工作流程,每一项工作比较难、或者容易出错的地方我都有做好标记,你先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问我。”
他想了想,其实早就应该把工作分担一部分给露露了,以前他大权在握,还不是因为贺松高太龟毛,动不动就找茬,害他十分担心自己哪天被开除,哦不,是被逼辞职。现在既然没有这种担心了(毕竟总裁亲口说过,他是他心中的第一位,那即使他工作不那么卖力,贺松高也不会再对他施以s大法了吧),让露露分担他的工作何乐而不为,他以后可就轻松多了。
贺松高今天走的比较迟,吃完饭九点钟才慢慢悠悠地出门上班,罗杰目送他出门,狗腿地说:“辛苦了,总裁大人,再忙也要记得吃饭哦。”
贺松高换鞋的动作顿了顿,回过头说:“乖乖在家等我。”
“等你干什么?”
贺松高笑了笑,没说话,开门走了。
难不成是等他吃饭?晚上他能回来这么早吗,要是太晚,他可不会等他。
歇了三天,又赶上周末,罗杰整整五天没有去公司。最后一天他不顾贺松高的挽留,坚持要回家收拾自己的行李,出差他要随行,提前一天收拾根本来不及,万一不慎忘带什么东西,提前几天还能有个查漏补缺的机会。
“嗯,那你回去吧。”最后,贺松高说。
罗杰回到家里,先把自己的小窝打扫了一番,几天没回来,感觉他的窝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他躺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怀念总裁那超级大,可以在上面打滚的真皮沙发。
唉,人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真希望下次还有去总裁家借宿的机会,罗杰忧愁地想,什么时候我也能买得起这么豪华的房子啊。
人比人,果真是气死人。
几天后,出差小队正式出发。
飞机从阳城国际机场起飞,十小时后抵达慕尼黑国际机场。
分部的同事安排了车辆来接,一行人坐巴士抵达酒店。慕尼黑正在下雪,气温很低,罗杰陪贺松高办完入住后,先送贺松高回房间休息。
路上他一直吸鼻涕,表情也恹恹的。
贺松高见状,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嗯。”罗杰说,身上一阵发寒,“可能又发烧了。”
贺松高从刚下飞机起就觉得他不对劲,一直没找到机会问,现在听他这么说,神情不由得变得严肃:“我看看。”他用手背贴上罗杰的额头,是烫的,的确又发烧了。他皱起眉头,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你跟我一起住。”
“啊?”罗杰晕沉沉的,“不太好吧,要避嫌。”
“避什么嫌?”贺松高冷冷道,“你自己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罗杰不愿意和他一起住,秘书和总裁一起住像什么样子,回头他就要被别人编排了。
两个人在走廊上僵持了一会儿,贺松高不再跟他废话,直接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拖回房间。
罗杰浑身没力气,进了房间才回过神,和贺松高理论:“你绑架我,我说了不跟你一起住。”他环视四周,这是个套房,总裁大人勤俭节约,并没有订夸张的总统套房,只是个普通的商务套房。只有一张床,就算他俩住一间,他又要睡哪里呢?总不能让他这个发烧的人睡沙发吧。
贺松高将他按在沙发上,居高临下道:“在这里等我。”随后转身,走出房间。
罗杰坐在沙发上,还没回过神。干什么去啊,行李不是服务生会帮忙拿上来吗。
好难受。还在飞机上的时候他就感觉不舒服了,躺在座位上昏睡了五个小时,醒来后浑身发冷,头也昏沉,走路使不上劲儿。不是已经好了吗,难道是半路上又有人把病毒传给他了。
呜。罗杰捂着脸躺尸状倒在沙发上,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啊,这次出差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呢,现在怎么办,难道他要提前被打包赶回国吗。
——不要啊,他还等着见证总裁和wh集团签约的伟大时刻呢。
在他乱七八糟地做着最坏打算的时候,贺松高回来了:“起来,跟我上楼。”
“干什么啊。”罗杰软绵绵地说,骨头好像烧化了一样,完全使不上劲。
“换了间房。”贺松高走过来,将他从沙发上拖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有力气自己走吗?”
“有……吧。”酒店这么多同事来来往往的,让他们看见了可不好。罗杰挣开贺松高的怀抱,顽强地说,“我自己走。”说着摇摇晃晃往门口摸,好像个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的病人。
贺松高也不强求,跟在他身后慢慢地走。
一路上果真碰到几个同事,同事见罗杰脸色不好,关心地问:“罗秘书,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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