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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多此一举（第2页）

沈从之从她出生那一刻起，就计划以她的自由和幸福，换取沈家满门荣耀。虽然这也是她所希望看到的，可这样极端的方式……

沈玥紧紧拽着衣角，尽力克制着自己被他人掌控命运的愤怒。

李怀恩沉吟不决，傅征直直跪了下来：“陛下，沈二小姐温婉聪慧，仙人之姿，微臣家世浅陋，幸有自知之明。辜负了陛下一番美意，还望陛下体恤谅解。”

李常宁华服加身，端坐于大殿之上，笑容愈发肆意张扬：“陛下你瞧，他们都有自己的心思。”

李怀恩冷哼一声：“罢了罢了！倒是朕枉作小人，多此一举了！”

沈檀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敢抬起头来：“陛下恩德如山，傅大人光风霁月，妾感怀于心，没齿难忘！”

傅征淡漠的视线越过俯首谢礼的沈檀，停留在同样如释重负的沈玥身上。敏感如沈玥总觉得，傅征看她的眼神比常人稍冷几分，好像自己跟他有什么仇什么怨似的。

“不行！我要找个机会问清楚！连同那个梦一起……”

曹菁菁自然不知道沈玥心中的小九九，抓起盘中的瓜子，恍恍惚惚问：“什么梦？问清楚什么？”

“菁菁，说来你可能不信！”沈玥罕见的语无伦次，“很久以前，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冰湖，有一座长亭，还有一个玄衣少年……”

“阿玥，你在这种场合……”曹菁菁平时大大咧咧，此时都不好意思埋低了头，小小声问，“讲你的春梦么？”

“菁菁，你这猪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废料？不是那个！”

曹菁菁跟着笑了好一会儿，才说：“愿闻其详！”

“那个怪梦时间久远，具体细节我也记不大清了。不过，梦里面那个玄衣少年，我印象极为深刻。”

“玄衣少年？”

“对！他不爱说话，从头到尾冷着一张脸，给我的感觉……”沈玥下意识抬眸望向人群中的傅征，愣了一瞬，“和傅大人很像。”

“阿玥，你确定自己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毕竟，傅征也算陛下亲口认证的青年才俊呀！”

“哎呀，你别打岔！玄衣少年身上还有一股特别的香味。冷冷的，淡淡的……我形容不上来，总之不难闻。”

曹菁菁那禁不住撩拨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勾起来了：“傅大人身上有吗？”

沈玥沮丧地摇了摇头：“没有近身的机会啊！要不，我去问问傅小姐？”

“停停停！阿玥，快终止你那可笑的想法吧！那忘恩负义的家伙趁你不在啊，都快贴到江琰身上去了！还与谢宛玉联手，妄借京中流言毁你声誉！简直气煞我也！”

沈玥闻之又惊又怒：“怎么连她也参与其中？”

“擦亮我们的眼睛吧！”曹菁菁悲叹一声，“这世道变了！汴京城中，每个人都有两幅面孔。阿玥，你不会也瞒了我许多吧？”

“怎么会？你我真心相交十余载，你对我还不放心吗？”

“开玩笑的啦！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有任何想法，都逃不过我的法眼。”

“当真？”

“嗯！比如……”曹菁菁故作深沉道，“你心底藏着掖着的那个人，我知道是谁。”

沈玥清朗的眸色微闪，扯出一丝笑来：“是么？”

曹菁菁难得认真：“阿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你可别犯糊涂。”

沈玥没来由想到了下一句：“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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