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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刀刀没想到那些时日居然会远去,此刻坐在酒馆中,外面人群熙攘,街道崭新,就连阳光都和曾经不同,仿佛曾经种种只是一场梦。在这里——她的手指磕在黑刀上——唯有这把刀,和她一起见证过往日。
袖子里的蛇还在睡觉,整日都懒洋洋的。
周向晚还在喝酒,胡天胡地地说着。
赵刀刀听着觉得没有太新奇的了,打断道:“你呢,过了擂台后,你打算跟我到什么时候?”
周向晚笑了,这一笑竟有如清风拂来,吹散了酒气,让人耳目一新,觉得他像个清贵的公子。
让人觉得他还清醒着。
他说,“跟你到——你愿意让我摸摸你那把刀的时候。”
“哦。”
他此刻最好是不清醒的。
赵刀刀也笑了,语气还算不上咬牙切齿,道,“那你就跟着吧。”
并不是每个爱酒的人都有自己以为的好酒量。
不过一坛半,周向晚就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安静了。
赵刀刀看他好像再难爬起来,叫了酒馆里打杂的把他抬到附近客栈的床上放下。
好在他酒量不行,却没有发酒疯,全程都十分配合。只是嘴上不停,嘟嘟囔囔了一路。
离开前,她走到床边,看了看周向晚握在手里的扇子,即使醉了,他也将扇子紧紧握在手中。
扇骨看起来很坚硬,扇面美丽而锐利。不像一把扇子,更像是一把兵器。
有趣的扇子。
赵刀刀关上门,回了自己那间。
她只喝了三杯,头仅有一点晕,不过她有自己独特的醒酒方式——练刀。
在山上的日子,开心了,就练刀,郁闷了,就练刀,难过了,还是练刀。
过去的时间让她察觉了一件事——只要想练刀,哪里都能练。
日积月累,成了习惯,时间不再难熬,只是变得单一。而越是练刀,就越难放下刀,这习惯既是修炼,也是折磨,成了很难改变的东西。赵刀刀渐渐接受了这样的自己。
这就是她的活法。
无聊至极的活法。
幸好,那把刀也接受了这样的她。
不过赵刀刀还不想拆了这间客栈,只比划了些轻巧的招式。她克制又灵活,黑刀仿佛是身体的一部分,动起来随心所至,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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