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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他一起跳了下去!
裴预睁大眼睛。
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直到整个人腾空,才后知后觉:从窗户里掉下来了?
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四年来,人生中第一次,从空中坠落。双腿在空中弯曲,完全找不到承托,极速的下坠,强烈的失重感,他大脑一片空白。雨幕中,月光里,他大张的瞳孔只印出另一双眼眉,浓黑的,和他对视。
其实也只有一瞬,楼上并没有多高,他们摔到了泥地里。因为大雨,地上很是泥泞,反倒没有那么坚硬。裴预只感觉背后脑后一阵剧痛,胸口和腹部也一阵剧痛——他被江蒙压在身下,当了她的肉垫子——两眼一黑,就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像……渐渐习惯了晕过去的感觉呢。
肚子好痛……
好想吐……
裴预哕了一声,费劲儿地睁开眼,便被强烈的白光刺到酸痛,又赶紧闭上。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顶他的肚子,他以为是江蒙在拿膝盖顶他,痛苦地虚弱道:“别打了……我错了……”
“嗯?”上方传来她的声音,“你醒了?”
裴预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原来江蒙并没有打他,他肚子硌得慌,是因为他现在面朝下、像个麻袋似的横在马背上。晃晃悠悠的颠倒的视野中,在马肚旁边,有一只被拴住脚、同样头朝下的……鸡?
江蒙停下马,把他从马背上弄下来:“咱们逃出来了。你现在能动了不?”
雨过天晴,太阳刚升到半空,一汪天空碧蓝如洗。道路两旁青青树叶往下滴着水,裴预坐在树下,放松颠簸一夜的身体。
药效已经褪去,除了四肢有些发软以外,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有种终于解除禁锢的轻快。昨夜的风雨、刀斧、狞笑的可怖的那三张脸,也都像梦里的一样,感觉很遥远了。
裴预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忽然觉得下巴有些紧绷,他伸手一摸,竟是干涸的不明残渣。
……看来他已经在昏迷中吐过了。
裴预赶紧把下巴清理干净,额角青筋直蹦,低头打量自己其他地方——浑身上下,全是已经干涸结块的污泥,脸上、头发上、手指缝里,全是泥土。
他被脏的几乎崩溃,江蒙在一旁,却很不以为然,她现在躺在他旁边,整个人呈“大”字舒展,看起来十分惬意。她说沾点泥怎么了?泥巴不脏,还能治病呢。猪被跳蚤叮的受不了,就到泥坑里打滚,身上的跳蚤就没了。人有脚气,在泥地里踩一踩,脚就不痒了……
裴预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现在觉得自己是一头得了脚气的猪。
那匹载着他们奔逃一夜的白马,此时在路旁吃草休息,裴预看着它身后光秃秃的空气,问:“板车呢?”
“卸了,不然跑不快。”
“还有钱吗?”
江蒙从怀里掏出俩铜板,扔到他脚下。
行李也留在了那黑店。现在他们一无所有了,除了一匹马……
“怎么还有只鸡?”
“哦。”江蒙一个猛子翻身坐起,“差点忘了。”
她走到马鞍边,将那只头朝下挂了一晚上的可怜母鸡解了下来,小东西放到地上,两条腿直挺挺的。江蒙“嘶”了一声:“不会死了吧。”
她掰开母鸡的嘴,把里头一些残渣掏出来,用手轻轻地拍它的背和屁股。然后敞开衣裳把鸡裹到怀里焐着。裴预回想起来,这只鸡是她在京城买的,一路带着,后来宿在黑店的时候放在板车上,没想到在万般危急之中,她竟还将它带在了身边。
“你不懂,这是我特地挑的好芦花鸡,一看就特别能下蛋。”
三千多里路,她要一路带着一只鸡走,裴预确实不懂。但一想到此人都打算一个人,绑架太子,一路走回村了,她做什么荒唐事都显得正常。
江蒙在抢救芦花鸡,他在奋力处理黏在身上的泥块,把它们从身上剥下去。有些泥需要手搓,搓的时候绞掉汗毛,还挺疼。等泥弄掉了,他的手臂也变得滑溜溜,分外光滑。
江蒙在一旁瞥了一眼:“你好白啊。”
裴预赶紧把袖子拉下来,望向她鼓鼓囊囊的怀里,神奇的是,被她这么一通瞎摆弄,这只鸡竟然真的活了。江蒙很高兴,说要给它取个名字。
“我看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江蒙说,“就叫它翠花吧。”
“嗯……嗯?”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鸡,也叫翠花,后来吃不起饭,就把它卖了。”江蒙说着,声音里一些怅惘、一些怀念,“它也是芦花鸡……”
裴预无法和她感同身受,他没养过鸡,甚至几乎没见过鸡,他也很少能见到鸡蛋的原始状态,他吃的鸡蛋六两银子一枚。
太阳逐渐升到天空正中,到了晌午,两人都饿了。没有钱、没有干粮,他们只能找了些野果充饥。和平时餐桌上的不同,野果味道酸涩、寡淡、皮厚肉少。
裴预闭上嘴咀嚼,不像平时那样牢骚满腹,沉默着,偷偷抬眼望了江蒙一眼。江蒙恰好吃到一个贼酸的,正龇牙咧嘴。
“你,我,”裴预结结巴巴,“咳。昨晚我……不该进那家黑店。”
“知道错就好。你以后该多听听我的。”江蒙毫不客气地说了句,吐出舌头缓了缓,慎重地捏起下一个果子。她并不知道认错对于裴预来说有多难得,对待他的道歉竟还没有对待野果那样认真。裴预有点冒火,又有点觉得很轻松。
哼。他在心里哼了一声,也若无其事地挑下一个果子,避开江蒙刚刚吃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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