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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溪月暗自松口气的同时点点头,如实评价,“比我想得还要好。”
是真的很好,他肩宽窄腰,身材挺拔,是最标准的衣服架子,黑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桀骜冷沉的眉眼里添了些疏朗清阔。
谭溪月突然想起樊晓晓那句话,男人光长着一张小白脸没用,骨子里还是得有些野性,那样过起日子来,才更有意思。
她的眼睛在看他,注意力却没在他身上,陆峥迈步慢悠悠地走向她,谭溪月回过神,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但她身后就是墙,她已经无路可退,她只能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她。
他快走到时,脚步一顿,又突然转了方向,大步朝门口走去,猛地将门拉开,冯远和黄毛耳朵还没贴到门上,直接跌进了屋里,又被陆峥冷着脸给踹出去。
他的腿又长又直,踹起人来,有一种杀伐决断的狠绝。
冯远鬼哭狼嚎,“哥,哥,我们错了,我们刚上来,什么都没听到。”
黄毛名叫易然,今年刚满十八,山上的猴儿都没他精,他紧紧拽着冯远,躲在他身后,急着喊,“哥,您不是定的两点出发去您家布置新房,现在都两点过半了,您和嫂子要是还忙着,我们就先走,不然待会儿杨师傅送家具过去,家里没人。”
陆峥将钥匙扔过去,让他们赶紧滚。
易然从冯远肩上探出头来,盯着陆峥,眼睛发亮,“哥,这西装是嫂子给您买的吧,嫂子眼光真好,您这西装一穿上,明天得是天底下最帅气的新郎官。”
陆峥脚又抬起,易然赶紧跑,“嫂子,哥,我们这就麻溜滚了,你们继续。”
冯远见机也赶紧往楼下跑,他摸着自己被踹疼的屁股,拿钥匙砸向易然的背,你个狗腿子,明明是你出的馊主意要上来,打全让我挨了,现在又跑得比猴还快,钥匙正中易然的肩膀,易然鬼叫一声,转身和冯远打成一团,楼下简直比鸡飞狗跳还闹腾。
陆峥眉头拧成川字,回身看她,她不是一个会喜欢闹腾的人。
谭溪月倒觉得他和这几个半大的孩子在一块儿,身上才有了些不多见的人气儿,她知道他们没有恶意,而且她得感谢他们,要不她都不知道今天要怎么收场。
她拿起茶几上的包,对他道,“我也该走了,回去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她低垂着眼,陆峥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道她是不是不高兴了,他走到她面前。
谭溪月迎上他询问的目光,很奇怪,她能懂他眼神里的意思,她回道,“我没生气,就一帮小孩儿嘛,正是爱闹腾的时候。”
她还说人家是小孩儿,她这性子,表面上装得再成熟,实际上也没多大,爱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抹眼泪,爱脸红,他今天发现,她还爱说谎骗人。
也才二十二,比他小三岁还多,陆峥捏捏她的耳垂,也是小孩儿一个,爱骗人就爱骗人吧。
谭溪月呼吸滞了下,他手指触碰过的地方,有些痒,也有些烫,她忍住没摸自己的耳朵。
陆峥拉起她的手,展开她的掌心,拿食指在上面先一笔一划地写了个【明天】,又写了个【六】,写完后看她。
那种痒和烫又转到了她的手上,谭溪月压下心里的异样,抬头问,“你明天早晨六点去接我?”
陆峥点头。
谭溪月认真嘱咐道,“那你要早点儿出发,不能迟到。”
她娘本来就看不上他,说好的六点,他要是再迟到了,她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不想明天发生什么意外。
陆峥拢起她的手,攥到掌心,捏了捏,让她放心。
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神总是很稳,这些天绕在她心头的浮躁和不安也慢慢散去,有他在,就算发生什么,大概也能解决掉。
谭溪月刚要说什么,又停下,她也拉起他的手,展开他的掌心。
他的手比她的手要大出很多,手掌上还有些粗茧,她的手指划过他的粗茧,在他的手心一笔一划地写下,【我等你】。
陆峥心里一动,本想在她的掌心回一个“好”,最后牵起她的手,放到唇边,碰了一下。
很轻。
谭溪月怔住,陆峥放下她的手,但没有松开,拇指慢慢摩挲着她的手背。
两个人的眼睛撞上,又各自看向别处。
房间里的空气生出一些微妙的紧绷。
谭溪月飘忽的视线从窗帘上的花纹,转到茶几上的烟灰缸,又转到他耳朵上,定住,她还是头一回看到一个大男人的耳朵肉眼可见地变红……
他这样,她的紧张反而少了些。
谭溪月晃晃他的胳膊,轻声道,“你是第一次亲人么?”
陆峥一顿。
谭溪月踮起脚,摸下他的耳垂,“不过是亲个手,你的耳朵都能红成这样。”
陆峥看着她,唇慢慢勾起,他拿脚咣一声踢上被冯远他们撞开的门,一手掐上她的腰,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俯身直接压下去。
他不介意再亲些别的地方,让她看到他的耳朵变得更红。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次亲人,但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生疏。
开始只是裹着她的唇慢慢地吮,偶尔他的牙齿还会磕到她的唇,她闷哼一声,他便含着被他弄疼的那处轻轻地舔舐,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脸上所有细微的变化,渐渐地,某些本能在无师自通中融会贯通,他的侵蚀由浅及深,强势又凶悍,箍在她腰间的胳膊像是要把她压到他身体里去,直至和他合二为一。
谭溪月的呼吸全都被夺去,意识变得稀薄,她能感觉到他攥着她的手,覆上了他的耳朵,他的耳朵很烫,可烫的不只是耳朵,他渡进她嘴里的气息更烫,比气息还要烫的是抵在她腰腹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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