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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被他捂暖和的被窝,又添了些燥热。
陆峥问,【你确定只是睡觉】
谭溪月默了默,也问,“你确定不要和我说你在哪儿见过我?”
陆峥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说睡腻我了腻没腻你自己最清楚】
他的指腹轻轻重重地划在她的皮肤上,弄得她很痒,他写得不快,但她还得反应好一会儿才能拼出他写的是什么,她这次反应的时间更长了,连视线都避开了他。
陆峥也不急,她要想多长时间都可以,他慢慢地把玩着她的手指。
谭溪月垂眼怔了半晌,最终又看向他,问得艰难,“你……会走吗?”
陆峥一愣,想了一下她说睡腻的那晚都发生了什么,大概已经捋出前因后果。
他问,【你想我走吗】
谭溪月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涩然,“我有点……不想让你走。”
陆峥箍紧她的腰,眸光沉沉。
她又道,“但我又想你治好你的声音,那个付总不是说,你去了那边,做个手术就可以。”
而且,去了那边对他的发展应该会更好吧,听那个付总的意思,他父亲那边的产业大概很大,她虽然不知道他的父亲之前为什么没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但他父亲既然找了他和他母亲这么些年,应该会很想见到他。
从哪个方面来说,她都没理由,也不能留住他。
她看向他,“你要是决定了要走的话,时间确定下来,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我好有个准备,”她顿一下,想起什么,又道,”我不要你的钱。”
陆峥将她抱到他身上,一笔一划的手指间带上了笃定的悠闲,【为什么你的愿望之一不是要挣好多好多钱】
谭溪月想了想,“对哦,那你要是非要给的话,能不能多给些?”
陆峥问,【给多少】
谭溪月又想了想,认真道,“我以后应该都不会再结婚了,我可以用你给我的那些钱去养又高又帅的小男生,养太长时间了也不好,会腻,最好一年换一个,我要是能活到八十岁的话,你至少得给我准备六十年的钱,应该得要好多吧。”
陆峥眼里的逗弄消失,只剩黑压压的沉郁。
谭溪月拨弄了拨弄他紧抿的唇,小声问,“你舍不舍得给呀?”
他舍不舍得给钱她不知道,他倒是很舍得折腾她。
一夜红绡帐暖,谭溪月陷在柔软凌乱的床被里,半梦半醒中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她看着天花板,怔愣愣地发了会儿呆,又勉强翻一个身,把脸深深地埋进了枕头里,她真的是仗着喝了点儿酒什么话都敢说。
门口传来些声响,谭溪月僵住身体,一动也不动地装死,不一会儿,床边微微塌陷,她的被子里钻进来一只大手,带着微微的凉意,谭溪月继续装死,那只手又往里探了些,要碰不碰地摸到了她腰间的痒痒肉。
谭溪月摁住他的手,脸还压在枕头上不肯起来,“凉死了。”
陆峥俯身贴过来,亲了亲她露在外面的耳朵,谭溪月偏过一点点头看他,陆峥给她顺着有些蓬乱的头发,又亲了亲她粉扑扑的脸颊。
相比昨晚水乳交融的混乱,这样的静谧相拥更让人觉得害羞,谭溪月又把脸藏回了枕头里,闷声问,“几点了?”
陆峥在她胳膊上写了个八,谭溪月还处在昏沉中的大脑马上清醒过来,她顶着被子差点儿都要蹿起来,结果不知道是腿间还是腰上蓦地一疼,又跌回到了床上,要多惨有多惨。
明知她会生气,陆峥还是没忍住笑,谭溪月拎起枕头砸向了他,他还有脸笑,罪魁祸首就是他。
陆峥接住枕头,放到床尾,又坐近她一些,伸手给她揉按上了腰。
谭溪月想推开他,昨晚她想问的一点都没问出来,却让他占尽了便宜,到最后她什么话都说尽了,也没换来他的半分心软,现在也不需要他的假好心。
可他揉得又很舒服,力道适中,又全按在她酸痛的点上,谭溪月在心里默数到二百,才有些不舍地顶开他的手,要不是快要迟到了,她肯定要让他给她按上半个小时,他自己造下的孽总得要他自己来还。
陆峥知道她现在面上安静,心里指不定在怎么嘀咕着骂他,老丈人的话说得一点儿都没错,他家的小月儿表面上看着软软乎乎,乖乖巧巧的,其实鬼灵精的主意很多,和谁越亲近,胆子也就越大。
她在他跟前,胆子倒是越来越大。
陆峥将她从被子里抱起来,刮一下她翘挺的鼻子,谭溪月红着耳朵冷着脸拍开他的手,挪到床边要下去,陆峥拿过床头的一个文件袋挡住了她的去路。
谭溪月问,“什么?”
陆峥递到她手里,让她自己看。
谭溪月看他一眼,不知道他又在卖什么关子,她打开文件袋,眼神滞了滞。
是结婚第一天他给过的那摞存折。
谭溪月合上文件袋,又给他塞回去,“你给我做什么?”
陆峥转了一下文件袋,翻开背面给她看,文件袋的背面写着几个字,【给你养男人的钱】
谭溪月一顿,脸上更红,他倒是挺大方,把他的家底都拿出来给她养男人,她抬下巴点点那个文件袋,“这够吗?”
陆峥写在她的手背,【我花很少】
谭溪月懒懒地靠到床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他,语气也是懒懒的怀疑,“养你呀?”
陆峥冷冷一笑,将文件袋扔到枕头上,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扯过来,他倒要看看她还想养哪个野男人。
谭溪月刚被收拾了一夜,没半点儿硬骨头,立刻就投了降,拿脚抵住他的胸,连连求饶,“养你,养你,谁都不养,就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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