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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礼成之后,新人敬酒,伴郎全跟着帮忙挡酒去了,这一桌干脆就没有人了。
陆珩琰一边喝着酒,偶尔吃两个小菜,问安润裴:“杜哥不是说准备这桌酒席准备了很长时间么,怎么做出来就这?”
“你这话要是被他听到,他估计得跟你急。”安润裴给陆珩琰夹了两筷子菜,主打一个能投喂就投喂,主要还是怕他喝酒伤了胃。
“你让他自己坐这儿,他也不能反驳我。”陆珩琰看看安润裴自己没尝过几口,倒是给他夹了好些,有些牙痒,“怎么着,怕我喝多了耍酒疯?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也不至于被这三两瓶喝倒好吧,呵呵呵呵呵呵……”
安润裴一听他笑个不停,就知道他想起前几天在家里翻到的录像。大约是两三年前陆熙泽的生日宴,全程拍摄,那只尖脸银渐层,别看这会儿在外面威风八面,一个纨绔二代的样子,两瓶啤酒就给他灌倒。
一个大近视,喝大了,眼镜儿都不戴了,拉着安润裴的胳膊就在那儿说“哎呀我们好兄弟啊,眼看着老刘脱单了,就剩咱俩”什么什么的,说激动了还打嗝,给一群围观人士笑得啊,dv都在抖。但毕竟被拽胳膊的是安润裴,他们也不敢笑大了,憋的不行。
陆珩琰当时就坐在电视前笑岔气了,指着他哥就说:“你也太瓦了,就这?”
陆熙泽那是舍不得,如果不是比自己小八九岁的弟弟,他指不定就招呼上去了。不过就算他舍得,安润裴在边上坐着呢,也不能让他揍人。
动手那是不能,陆熙泽当时气鼓鼓地就说:“爪巴!你个刚成年的小屁孩儿,说个什么!”
陆珩琰一脸不屑,“我当年在年会上,敬了十几桌酒都没能给我干迷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陆珩琰现如今还不到十九岁,“当年”、“年会”、“敬酒”,这几个词简直扎在两个人心上。
现场为之一静,但电视里的热闹动静没让这一刻显得多突兀。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想出来怎么接话,陆珩琰仿佛也只是随口一提,也不继续说了,看着电视里的众人笑。
但这事终究是被两人记在了心上。
安润裴第二天就找到了傲世传媒的公关经理,让他去交涉这件事。
每家娱乐公司的年会基本上都有全程录像。不论暗地里怎么样,明面上也要做相关宣传。完整的录像文件甚至可能根本不会删,用来做一些暗里的的交易,也是有可能的。
很快,有陆珩琰参与的那两次星媒的年会资料就放在了安润裴的办公桌上。
他跟陆熙泽一起看的。
时间显示,两次年会分别是陆珩琰十五和十六岁的年末。
而今天,本该到场的控股星媒的几位“大人物”,一个都没有来。
见陆珩琰兀自嘲笑了一番哥哥,又拿起酒杯要喝,安润裴想按住他。
陆珩琰睨他,“看不起我呗?”
哪敢说看不起呢,只要让他误会这一下,今天安润裴一定收获一只醉猫。
别好不容易把陆熙泽那边的酒换成了饮料,这边倒是喝醉了。
“不想看热闹么?”
“什么热闹?”
“脑婚房。”
“你们还玩这种呢?”陆珩琰瞬间就想起一些不太好的新闻。
有些人在别人的婚礼上不做人,有些人在自己的婚礼上不被当人。那些画面,浮上脑海,陆珩琰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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