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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嫤是猜对了一半。李妧能回来,的确是有人相助,便是慕容恪派来的那二人。
可是人家一把人送回来,便一刻也没有耽误的就走了,此时李妧房中,本就是没有人的,又哪里能搜得出什么来?
因此李妧心中一点儿也不慌,因为,李嫤此举,注定是一无所获。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却什么也没有,进去搜查的仆妇们个个心里都很是惴惴。
原先上前劝李嫤的那个仆妇,显然是个小头头。平时的好处她拿得多,此时有这样不讨好的事情,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女郎,里里外外的都找了,什么也没有……”
“怎么可能?”李嫤尖声叫道。
她原先嫌弃李妧的屋子寒酸,只站在门口等着,并没有进去。此时却顾不得那么多,三两步上前踏入房门,随即便有些颓然。
都不用怎么看,这破败的小屋里,一眼便可以看到有些什么东西,哪里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可她好像不信邪一般,看到床上隆起的被子,连忙上前,亲手使劲儿的掀开——里头也是空空如也,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藏了什么人。
似乎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儿,李嫤脸上都被气得有些扭曲了。
李妧看着她的丑态,心中鄙夷不已,面上却不显露,眼帘一垂,便落下几滴泪来,饱含委屈的问道:“阿姐这下可是如愿了?只是你羞辱我不要紧,又何苦要……”
说着,似乎是说不下去一般,低泣不已。
文碧却是个机灵的,她深知有些话,李妧因为身份的缘故不能说出口,可是她却没有这个顾忌。
此时便义愤填膺的、大声的道:“我们阿妧清清白白的人,女郎虽然与阿妧有些嫌隙,可是用这样的理由污蔑阿妧,女郎也着实太……太过了些!这不是要阿妧的命吗?都是同气连枝的姐妹,何至于斯!”
“再说了,也不知道女郎从哪里学来的难听话,什么私奔、什么藏了野男人在屋里……即便是我这样低贱的人听到这话,也要羞死了,何况是您这样的身份?女郎以后还是莫要说了!”
“此话若是传扬出去,人家还不以为我们堂堂李氏大族,竟是这样的教养?倘或是闹大了,只怕本家还要着人过来问罪呢!”
原本底下看热闹的仆妇们便有些嘀咕,这会儿文碧的话一出,众人仿佛都被点醒了一般,不禁交头接耳起来。
“是啊,原先我迷迷糊糊的看着,看李嫤女郎说的有头有尾的,还当是真的呢。可是现在想想……”
“确实有些过于……到底是姐妹,这就是冲着要命去的。”
“就是,哪个世家里的女郎会说这样的混账话的?确实有些不像样了。”
眼见越说越不像话,有位上了些年纪的仆妇赶忙咳嗽两声:“咳咳!慎言,慎言!”
同时又眼神警告了那几人——这样嘀嘀咕咕,就不怕扎了主子的眼?
人们赶忙闭了嘴,然而心里对李嫤的那丝不屑却没有消除。
她们是身份卑贱不错,可是在李府这样的人家做事,平日里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正因如此,见过的世家里的女郎们也多了,哪里有像李嫤这样的呢?
口口声声骂她们卑贱,可是如今看来,这李嫤还不如她们这些卑贱的人知廉耻呢!
真是驴粪蛋子表面光。
仆妇们表面上低了头,背地里却不屑的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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