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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容溪不敢置信般抬头望向赵昀然。

“老夫老妻。”容溪喃喃又重复了一遍，眼眶红了。他从来没有一天像今晚这样，心情起伏这么大。

赵昀然见容溪这样，又说，“不太贴切，但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你眼睛怎么红了？”

“是开心的。”容溪笑了，眉眼弯弯，嘴角上扬，“你的意思是说，你是丈夫，而我像陪伴你多年的妻子一样。”

“嗯。”赵昀然扫了扫容溪的鼻子，觉得容溪笑起来的时候灿烂得过分，让他心里竟然也生出几分欢喜。

“你以后可以多笑笑。”难得的，今晚赵昀然也想照顾上容溪的心情。

赵昀然心里想，或许是容溪抿起嘴来的样子让他扫兴，所以才想花心思哄一哄眼前的人。

“以后别再朕面前提殷凤年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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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左右晃动，隐隐传来暧昧的声响。烛火照映下，透过垂下来的帘子可以看见两道痴缠在一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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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之后，赵昀然再回想这一晚，心里徒留懊悔。那时，他心里的情绪是吃醋，是心动。可彼时，他不懂，以至于永远失去了容溪。

当晚，红烛摇曳影婆娑，里面的芯子已经燃到了头。

情到浓时，容溪问，“陛下，您曾经允过奴才，登基后，会给奴才一个名分。”

容溪眼睛里全是情动时的柔光。

赵昀然停了下来，他仔细看容溪的眼睛，思路一下子开阔了起来，怪不得，容溪要去攀上殷凤年，原来这小宦是一直想要个光明正大的名分，而他上次拒绝了容溪。殷凤年年纪尚轻，心思也软，在容溪三言两语下，便答应带他出宫，给他名分。

“你就这么想要一个名分？”

“陛下答应过奴才的。”容溪小心翼翼答道，垂下眼眸，没敢去看赵昀然的眼睛。

“你什么也不要的跟在朕身边十年，就是为了这个名分？金银财宝朕以后都可以给你，但名分不行。”

“可陛下，奴才只想要这一个名分。”容溪眼睛里的光熄灭了。

赵昀然盯着容溪的眼睛问，“要朕给你名分，是为了权力吗？”

“不是。”容溪用力摇头，他只是想做赵昀然身边有名分的人，而不是皇帝身边有名分的人。

可是，赵昀然不就是皇帝吗？这两者之间似乎是没什么分别。容溪想到这，又点了点头，“是”。

赵昀然嗤笑出声，倒真的是个有野心且不加掩饰的人。

“容溪，你还记得赵督公和朕的五弟吗？”赵昀然想起了这两个人，当面提了出来，想看看容溪会作何反应。毕竟这两个人也曾是容溪的入幕之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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