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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迷这两年,你有每天来看我么?”
她“嘁”了声,“你想得挺美。”
柏翮弯唇,“睁眼就能看见你,确实挺美的。”
轻浮男。
他好像拿准了她会吃他这套似的,死死踩在她的点上。
偏偏连梓不想让他如意。
她轻抬下颌,眼尾微挑,“谢谢,但你挺呆的。”
“就会骂我。”柏翮被气笑,“昨天晚上跟我说晚安的时候多乖。”
乖。
乖个屁!
昨天她那是脑子冻坏了。
连梓咂舌,懒得跟他废话,重新压下门把手,正要拉开门,柏翮顶在门上的腿稍稍使力,又按回去了。
少顷,他重新开口,语调散漫又轻挑,“早安,连梓。”
“早安”这两个字,在连梓的认知里,是要比“晚安”更为刻意的存在。
于她而言,更难说出口。
“晚安”可以是在忙碌一天后,分别前的寒暄。
虽然有点暧昧,但不刻意往某个方向想,好像也就那样。
既可以对爱人,也可以对朋友,语境比较宽泛。
但“早安”的语境有点苛刻,不同于“早”和“早上好”,倒像是针对某个具有特定意义的人的问候。
大概是小时候看多了肥皂剧,脑子被搞坏了,总之在她的理解里,“早安”是带着些甜蜜意味的。
只是柏翮似乎对这个没什么讲究,亦或是他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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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惯会搞暧昧,这点事儿对他来说可能就是洒洒水的程度。
连梓收敛心思,“嗯”了声,重新要去拉门,但柏翮完全没有要移开腿的意思。
反而轻抬了抬眉梢,歪着头,柔软的丝抵着白墙,等了好半晌,女生没动静,他才开口,“回应呢?”
这人就非得有来有回。
“早。”
连梓最后还是把后面的“安”字咽了下去,继而转移话题,“下楼吃饭,苏阿姨和我妈已经在楼下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就要摇人了。
柏翮对她向来是见好就收,有总比没有强。
况且也不难听出她话里那赤裸裸的威胁,偏头笑了下,侧身给她腾了地方。
吃完早餐时间也差不多了,程媛开车送二人去了学校。
组织部安排等会儿要登台的同学提前到一个小时左右,需要布置场景的就先登台帮忙布置,不需要的就在后台候场。
连梓现在有点儿后悔,刚才怎么就把羽绒服扔在教室了。
原以为礼堂会很暖和,可这会儿观众席没人,场内空荡荡的,中央空调那点儿暖气完全撑不起这儿的供暖需求。
下半身倒还好,上半身的衬衫实在是有点单薄,顶上的中央空调吹下来的风,经冷空气这么一过滤,扑在身上也成凉的了。
柏翮换好衣服出来,无意朝候场区瞥了眼,连梓端坐在最后一排,双手时不时在上臂搓一搓,肩膀微微内扣着,像只小冻狗似的。
场内中控由组织部负责,曲梦曼忙得不可开交,某个无所事事,只知道闲逛的学生会头头正倚在角落,纯白西装都压不住他身上那股痞劲儿。
最大原因可能是这人,穿着西装还撸着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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