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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虫子,整个人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崔时曼踮起脚尖凑到我的嘴边,在我脸上亲一下:“好啦,虫子被我用爱赶跑啦。”
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在开玩笑。
我吐掉嘴里的樱花,笑着去挠她腰上的痒痒肉。她怕痒,还没等到我真的碰到她的腰,已经笑着躲开,拉住我的手。眼泪蹦出来,她撒娇:“微微最好啦,别,别挠我。”
我走在崔时曼的身前,伸出一条胳膊将她和人群隔开。
崔时曼戴着大大的墨镜挡住半张脸,露出来的鼻尖和嘴巴都小巧的像是玩具零件。她没有笑,在外面的时候她很少会笑。总是面无表情的说着工作,动辄送出去几千万一个亿,赚回一个亿几千万。
天价的金额在她嘴里也不过是一个数字,什么都不能代表。
我见她这样子多了,晚上和她相拥而眠时,常会觉得割裂。
那时的她会抱着我说,要是早一点有这么多钱就好了。早一点有这么多钱,很多事情或许都不会发生了。
我说不是的。我爸爸妈妈的死根本不是用钱可以解决的。
“但是那样我就可以收购她们的公司,不至于被那群畜生夺走。你知道吗,我听说他们现在把公司搞得乱……”
“别说了。”我吻住她,“那都过去了。”
而我现在有你就足够了。
红斑狼疮并非传染病,不具有传染性。
在治疗方面,红斑狼疮目前尚无根治手段。但是,却可以通过早期诊断及规范性的综合治疗,改善病情,绝大多数患者疾病可得到控制,能正常工作、生活、生育等。患者应尽早使用抗磷脂抗体或抗环肽类抗体进行监测,以防止发展为败血症。此外,对于红斑狼疮,主要的防止方式就是避免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因为阳光可引发疾病的发作。
“……我们要怀揣着愿望,不遗余力地做好每一件事,哪怕结果再坏,也能无悔……”
崔时曼站在台上,麦克风把她的声音拉长,回荡在每一个参加活动的人耳里。
我站在烈日下,额上身上都起了一层密密的汗水。它浸湿了我的衬衫,粘在我的背上,被太阳晒干了又再度浸湿。阴凉与灼热同时存在,一阵眩晕袭来,我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撑在墙壁上。
不能倒——崔时曼还在台前发表精彩的演讲,她的面前还有那么多的观众。
我深吸了一口气,等到一个小时后,她在鲜花与掌声中走下舞台。她的每一步都走的坚定又优雅,不再是当年第一次参加活动时的紧张和小心。
她不会再回头向我确认她的表现,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足够优秀;她不会在演讲的时候想要偷偷牵我的手,因为她已经足够有力量;她也不会在面对意外时慌乱地寻找我,因为她已经足够有方法……
头痛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加剧的。
我突然想起来。
苹果
我缩在墙边,浑身的疼痛让我没有办法抬起手,更没有办法呼吸。
我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听到崔时曼疏远的‘麻烦您了’,‘您客气了’。我知道她的会议结束了,她要从那个金灿灿的地方走出来了。我这个时候应该站起来,和她一样不带任何表情的站好,冷漠又专业的跟在她的身后,继续做她的保镖。
可是我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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