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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 日后谈喧哗审判1（第1页）

「siri星系-b-g主星审判庭」

对于siri星系的诸人来说，审判庭一旦启动就意味着权力中心的一次重整。犹记经历过由莫冬之地的领主象谷起的审判后，整个siri星系直到现在都在「父亲」的机械统治之下。所有人都被允许观摩这次审判，但他们只能围在审判庭之外以做瞻望，因为只有领主及其候选人才有资格站在风暴的中心。

“来了。”身为-b-g主星的理事会长兼puto行星领主，冥刹早早地等候在审判庭大门前。

诺瓦点头并未多说什么，他没有看见沃德，当然这里也不是一个科研学者该来的地方。

在踏入审判庭之前冥刹大概解释了一遍现状：“领主之间多有摩擦和嫌隙，所以这次的审判会暂时关闭「父亲」，由我和见证人诡枭一同主持。”

“主题是什么？”

“启明星的去留。”

“那不值得讨论。”

诺瓦和冥刹默默对视了一眼，后者无奈地耸肩：“你知道的，这只是一个幌子。那群老人心里在揣摩其它东西，就连诡枭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冥刹停在审判庭门口，他特意让诺瓦先进去，而自己等诡枭一起进去规避自己与启明星有关的嫌疑：“你要小心。”

诺瓦没有应声，小此刻的立场他已经很清楚了。抬脚踏入死气沉沉的审判庭，金碧辉煌的旋梯连接上下两层，苏沐和象谷分立二层左右两侧的单间，一层周围挤满了和凪玉一样的领主候选人。

审判对于候选人来说其实是一次机会，一旦有领主因此除名他们就能一跃而上继承他们的星球统治权。相比之下，凪玉的眉眼间多了几分不同于其他人的慌张。

当诺瓦出现在审判庭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们很好奇这位最年轻的领主会为这场暴风雨交出怎样的答卷。

很快，在嘈杂的讨论声中诡枭规规矩矩地跟在冥刹身后站上审判庭的最前面，在他们的背后沉睡着强制关闭的「父亲」。

“安静！”冥刹将手放在刀柄上，只这一个动作就让全场的人寂静无声。随后他看向诡枭，对方却只给予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大方上前的诺瓦身上。

“请kelt--f行星领主：诺瓦?泽菲鲁斯，移步审判席。”

按照审判庭自古以来的要求，诺瓦穿过收纳权柄的光圈，褪下自身的荣光与王冠。他像个普普通通、孑然一身的赤子一样站在位于一层正中心的审判席上，穹顶打下的光晕织就坚实的镣铐暂且束缚住他的行动。

甫一抬头，诺瓦又一次看见了「父亲」沉睡的面庞——像无数个因为争斗而阖上双眼的无辜魂灵。

叮当一声轻响，诡枭落座审讯席的右侧，象征着开庭的铃铛在冥刹的身侧摇晃。未等铃铛被抚平，众人的视线都已经聚焦在了一层中心。

他们在心中默念——

“审判，开庭！”

——好戏，开场。

【关乎启明】

“想来诸位领主及候选人们都已经清楚了本场审判的目的——诸位要在此决出启明星的生存与毁灭。包括但不限于已经崩落的启明星、藏在新星球上的幸存者们的归属以及……诺瓦?泽菲鲁斯阁下的生死。”

诡枭的开场白掀起了审判庭里的第一次嘈杂的讨论，吵得冥刹耳朵生疼。

当纷乱的帷幕被撕得粉碎，楼上端坐的两位并没有任何表示，反而是一层的某位候选人先一步提出疑问：“请问理事会长，我们最后会以怎样的方式做出决断？”

有问必答是一个主持人的良好素养，哪怕冥刹此刻的心悬在最高处表面也没有任何的失态：“延用之前的审判方式，最后会采取投票的方式得出结论。”

一个候选人得到了答案，接踵而至的却是更难缠的问题：“但是，kelt--f行星的领主又和启明星有什么关系呢？”

在冥刹开口之前，照着模版念字的诡枭却先一步替他做出了回答：“看来诸位对这场审判还没有切实的理解。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多加一个环节——先来了解启明星与诺瓦?泽菲鲁斯阁下的「历史」，如何？”

这是正规的提议，也是为了审判能更好地进行，冥刹没有理由阻止诡枭的讲述。

“启明星最初并不属于siri星系，在「父亲」诞生后siri星系走上了展的快时期，也因此在逐步扩展自身的版图。此时此刻，启明星才被我们现。而当时的科研学者惊奇地现启明星是一颗和我们的-b-g星球相似的主星，它的背后还有着诸多平行世界围绕着它旋转。因此，他们将最大的那颗启明星标记为a-启明星，其它被现的平行世界也依次被记录在案。”

“但a-启明星上的生物，他们最初的生活方式令我等胆寒——毫无秩序可言的混乱、阶级与阶级之间的迫害和压榨。除了日复一日交替的光暗外没有任何值得我等学习和研究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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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在人们快要忽视启明星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siuation行星的前领主俾殂现了一种新型能源asaro，俾殂直言这将会令siri星系展的更好。”

“这之后的事情，想必诸位也早有耳闻：俾殂开能源有功却因为嫉妒心要与诺瓦阁下争一个高下。他在背地里搞了许多小动作，多数都是「父亲」明令禁止的行为，因此他最后自作自受死在启明星原住民的手中。但正因为能源asaro的出现，诺瓦阁下在「父亲」的授意下为启明星带去了黎明，原住民获得了更好的生活。”

“但同样的，纷争也因此爆。貘出现在启明星上也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一个从来只吞食噩梦、观测梦境的羸弱领主候选人居然重蹈了俾殂的覆辙。”

“随后，不知名的权柄降临启明星并摧毁了他，而诺瓦阁下和我旁观了这一切，”诡枭简单地归纳了一遍启明星在siri星系眼中的模样，却在最后一转话锋提到了诺瓦的罪名，“但准确地说，诺瓦阁下，您出手了，对吗？”

目光相撞，镣铐的束缚与众目睽睽之下诺瓦不可能用假话骗过所有人：“没错。”

“而且您当时是为了帮助启明星的原住民，是吗？”

“那是个意外，”诺瓦不卑不亢地拿自己的初衷搪塞过去，“蛊玉出现在启明星，相当于入侵了我的领地并造成了损毁。我的行动只是出于警告。”

诡枭做为见证人此刻正在思考诺瓦所言的正确性，底下也冒出了许多小声的讨论。但既然刚好提到了权柄的问题，冥刹也小声地向诡枭提问：“你不也出手了？”

“怎么会呢？您知道的，我的能力并不稳定，什么时候下雨我也不知道，没办法呢。”

“那你也没资格做见证人。”

诡枭笑了笑，并不畏惧冥刹的质问：“但前提是，您能证明启明星的那场雨是我的「暮雨」。”

但偏偏冥刹无法证明，所有人都没见过诡枭的「暮雨」，那甚至可能和普通的暴雨一模一样，无人能鉴别。

等到周围的声音变小，一个人大胆地言：“可我听说，在那股莫名的权柄出现在启明星上时，「父亲」曾下达了摧毁启明星的指令。执行者好像就是……诺瓦阁下。”

“是的，这也是为什么诺瓦阁下现在会以这种姿态站在审判席上的原因。”诡枭适时地做出回应，并将众人的思维引导去诺瓦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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