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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 2九曲之章 3（第2页）

两人的距离很近，夏岚看不透o在想什么，只听见他在寒冷的舞台上吐出一圈白雾轻声问道：“这也是你妈妈教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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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法则，但的确是妈妈教我的。”夏岚眯眼微笑，笑得温和。

但o意识海中的混乱已然产生，他只能用仅有的思维模块处理这些崩坏。

——『不同的生存法则，夏岚和启明人不一样。』

“你妈妈是谁？”

“她叫泽菲鲁斯，意思是：「流星」。”

——『泽菲鲁斯也是第一降临者的姓氏，夏岚也是流星。』

“这些力量，你从何得来？”

“时间吗？是我与生俱来的。”

——『第一降临者的权柄和夏岚一样，都能控制时间。』

“你是第一降临者：诺瓦?泽菲鲁斯。”

面对o笃定的话语，记忆和过去被重组歪曲了的夏岚立刻摇头否定了他的质疑：“那不是我。我是夏岚，不是诺瓦和什么降临者。”

o低垂的眉眼抬起，夏岚没有从里面看出任何的喜怒哀乐。但o脚下逐渐迸出裂缝的冰层出卖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冰层一寸一寸地碎裂，o借着夏岚的力道反抓住他的手腕，眼底的阴影被夏岚悉数望见。

“o……你……”

“你——”

o的手劲突然大得出奇，夏岚怎么也挣不开。几番拉扯之后，o的手背上逐渐破开一条裂口。夏岚被吓了一跳，那条裂口却在他动手之前张开，一只不断流淌着鲜血的红瞳狰狞地紧盯着他。

猛然，夏岚的意识里一团乱如麻的思绪就像被一起丢进油锅里一样炸开。牢狱、镣铐、丝线……奇怪的场景和物体在他的脑海中扭曲闪烁。

“为什么——”

毛骨悚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就在鲜血滴进冰层的裂缝里时，诡异的暗红色花朵穿透冰面怒放开来。不到一刻钟，冰层完全碎裂，他们即将跌进疯癫的花海。

夏岚头痛欲裂，可他愈是低头，脚下的红花便愈清晰。他一定是见过它们的，谁的肩头曾生长相似的花。想到这里，熟悉的割裂感从太阳穴洞穿了醒了的天灵盖。

他在混乱中抬眼，纯白优雅的耳羽洗去了他眼眸里的混浊，就好像它的前主人也是如此单纯可亲的性格。

然而，一瞬的清明在o得空的左手从虚空中抽出骨鞭时彻底幻灭。

意识和身躯的双重疼痛直接令夏岚崩溃，至始至终他都不明白o为什么认定了他就是第一降临者，他明明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

“欺骗我——”

被紧抓的右手无力的滑脱，皮肉蹭过o因为能力暴走而变得修长的黑红色指甲。不痛不痒的红痕随着身躯向后的弧度一同坠落。

坠进无法再返回夏天的溪流里，被随风摇曳的不知名花朵所埋葬。

o的裤脚被飞溅的鲜血染红，骨剑在这样混浊的水中无法洗净。他收回武器，毫无留恋地回到又只剩下齐琦和自己的别墅中。

死寂的送葬花在疯长，被谁折下弯了腰肢也不介意。

“现在你知道了，他们可不会记得你的好。”

男人站在花海中，手中夭折的暗色花瓣散落在心里的脸上。

“被遗忘的滥觞和留下伤痕的过客，当然是两者合在一起更加有趣。”

不知为何他沉重地叹了口气，看向花海那头和自己一同降临的男人。

“你救还是我救？”男人温柔地笑着，仰起头看着独属于自己眼里的苍白星空，“还是说，等他？”

如同做出回应一般，林间的草丛里跳出一颗善良的星星，它用不方便的两只小短腿一点点挪过去：走出草丛、游过花海，最后手脚、脑袋并用地爬上夏岚的脑门。

它就像融化了一样藏进夏岚的额头。

而后，四野平和回归夏风的怀抱，暗色的花丛褪色枯萎，溪水畅快地淌过夏岚的胸口——直到他又一次睁开碧色的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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