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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尘手抖了一下,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帝君这是叫人掉换了吗??
“……阿离伤处繁多,恐不大……”
她话音未落,身后伸出一只手来,托着一个银盘,上面妥帖的放着雪白的瓷瓶,隐隐散发着清苦的药香。
若陀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
“去吧。”
钟离接过银盘,朝若陀微一点头,朝里屋去了。
歌尘瞳孔微震,一时失语。
若陀走到她身侧,凌冽的寒风呼啸狂卷,吹在脸上,像一把把刀子在割。
歌尘毫无所觉似的,在风中凌乱。
若陀拍拍她的肩膀,温和儒雅的面容上竟透出一点被世事磋磨的沧桑来。
“无需介怀,比起已然解决的事态,显然还是心上人更要紧些。”
歌尘素来沉静温婉的面容难得因震惊而愣住,半晌,眸光一转,失笑道:
“怨不得阿离要紧赶慢赶好起来,天天数着日子,原是心虚了。”
若陀看了她一眼,有些讶异。
“你接受的倒是快。”
歌尘微微一笑,言语带笑,平静温和。
“帝君心有所属,亦不过人之常情,无甚殊异。我只愿帝君早日达成所愿,和恋慕之人结成美满姻缘,双宿双栖。”
若陀和她一同看向往生堂的方向,大雪纷飞,将雪地上的脚印渐渐掩去。
若陀轻笑一声。
“要不了多久了。”
雪夜归人
……
往生堂。
歌尘的脚步声渐渐远了,你歪在榻上,月白长发披散在肩头,秀眸半阖,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迷迷糊糊中,一只手轻轻卷起你的衣袖,顿了一下,指腹蘸了些药膏,抹在你手腕交错的伤口上,动作轻柔。
“多谢……”
你睁开眼睛,怔住,一时哑然。
钟离俯身吻你。
“伤口可还疼?”
你脑子有点发懵,疑心自己睡多了,叫摇曳的烛火一晃,生了幻觉。
你抬手抚上他的脸,语气有点犹疑。
“……帝君?”
他微微侧过脸,吻了吻你的指节,语调低沉,清浅又温柔。
“嗯,我回来了。”
你呆了一会儿,任由他宽大的手掌为你涂抹药膏,揉搓伤处,掌心的温热顺着肌肤纹理沁入骨骼,酥酥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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