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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esp;&esp;“漏漏。”他挥舞着小拳头，啪地一下打在哪吒脸上。

&esp;&esp;“有杀气！”哪吒猛然坐起，茫然四顾。

&esp;&esp;小球咯咯直笑，露出整张嘴里唯一一颗乳牙，“丁！漏漏！”哪吒比了个噤声手势，担心儿子看不懂，又轻轻嘘了一声，“你娘昨晚太累了，让他好好睡。爹带你去吃肉。”说完，抱起小球跨下床换衣服。

&esp;&esp;简单梳洗完毕，哪吒取来整夜温着的水，给小球喂了半勺，“先放嘴里含着。好了，吐出来。”小球鼓嘴，对着哪吒就要喷水，顿时被掀来的碗挡住，全然喷溅到里头。

&esp;&esp;“在当爹之前，我也是当过孩子的。”哪吒得意地晃脑袋，把剩下的半勺水喂进去，抬起碗挡在小球面前。

&esp;&esp;咕嘟。

&esp;&esp;“吞下去了吗？”

&esp;&esp;“次漏！”

&esp;&esp;哪吒松出口气，搁下碗去抱小球。忽然，小球的肚子往里一收，一大捧水自口中飞出，喷得哪吒手足无措。

&esp;&esp;“你！”哪吒抬袖擦脸，咬牙切齿地看着小球。

&esp;&esp;小球霎时瘪嘴，眼泪汪汪地伸出小手要抱抱。哪吒越瞧越觉着他像缩小版的敖丙，一下子火气全消，转而温声温气地开始哄儿子。小球嘻嘻笑，抱住哪吒的脖子，小脸蛋在他脸上蹭了又蹭，“次漏！”

&esp;&esp;时间还早，厨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哪吒变出个带洞的小椅子，把小球放到里头，又在他身边设好禁制，这才放心大胆地开始翻找可用的食材。

&esp;&esp;“漏！”小球兴奋地指着哪吒提起的一块生肉。

&esp;&esp;哪吒诧异，“这一块？”

&esp;&esp;小球点头。

&esp;&esp;“全部都要？”

&esp;&esp;还是点头。

&esp;&esp;“等着，爹给你做。”哪吒用边上的刀把肉对半切开，只留半块使用，剩下的放回原处。接着，把大块肉切成丁，和稷米、芋头、鸡蛋一同放入大碗中，以石杵捣成泥。

&esp;&esp;因他力气大，碗中的材料很快就成了粘稠的糊状物。而最后一步，则是把糊糊攥成丸子形状，放在锅里蒸熟。

&esp;&esp;这是殷素知先前交给敖丙的办法，敖丙又把这个法子转告给哪吒。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味道究竟会如何。

&esp;&esp;在炉火和三味真火的加持中，锅里逐渐飘出香气，小球用力吸了吸鼻子，双眼亮堂堂。

&esp;&esp;“丁！次漏漏！”

&esp;&esp;“再等等，没熟不能吃。万一吃坏肚子，丙儿会骂人。”哪吒一边吹，一边尝试勺子里的半颗丸子。

&esp;&esp;“烫烫烫！”

&esp;&esp;小球有样学样，甩着小手大喊：“当当当！”又等了会儿，确认完全熟透，哪吒才舀出丸子，熄火扯来小板凳坐到小球面前。

&esp;&esp;小球闻着味道就低头伸手，哪吒赶忙移开小碗，“太烫了，爹给你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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