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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盛怒,在不影响招待药殿使者的情况下,将事情全权委托给九皇子,礼部相关人等全部封锁调查。
按理说,审查官员这等事该由掌镜司负责,但近日落司主隔三差五请假,借口是身体不适,恐耽误办案,众人虽有怀疑,却无人敢明面提出质疑,亦无人去探索。
总之,落司主病了挺好的,不用每天和动不动要砍你头的人上朝,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北玥帝顺应民心,自然着手让国师忙起来。
在国师府待腻了的落云翼同样很高兴,好久没和哥哥见面了,听闻哥哥的娘家人要来,他要去看看。
于是邪无寐耷拉着脸,脾气暴躁地审问老家伙们,宁愿屈打成招,也要一天之内结束案件。
可苦了庆幸自己没落入掌镜司手的老大臣们。
当然,没人在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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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寒地冻,朔风呼啸,街道上行人窸窸窣窣,不似南韶京城,即便寒冬,街道上总是热热闹闹的。
两辆马车缓缓驶过,司慕醴中途下车后,回来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
红彤彤的果子,外皮包着一层晶莹透亮的糖衣,酸甜气息浓郁,诱得人口水快要流下来了。
司慕醴将其中一串递给云辞,“你小时候爱吃的,看看和南边的有没有差异。”
落云辞没接,就着他手,咬下半块山楂,细嚼慢咽,直到山楂的酸和糖衣的甜充满口腔,他舔了舔嘴唇,说道:“差不多。”
“是吗?我尝尝。”
甫一听,落云辞下意识往旁边靠,结果就见兔崽子笑眯眯瞅着他,嘴已经咬下了他吃剩下的那半块山楂。
见他看过来,还挑眉,一副想入非非的表情。
落云辞自知想差了,气的闭上眼,拒绝搭理某个混蛋。
实在不怪他,谁让司慕醴经常用“我尝尝”这三个字,从他嘴边抢吃的。
跟小狼狗似的,叫人恨。
在外面赶车,顺便听到车内动静的安泉万分不理解。
为何司将军总会惹殿下生气,然后乐此不疲地用各种手段去哄。
偏偏每次都能哄好。
不理解不理解。
看人家隋风将军和江大夫相处,静悄悄的,做车夫的更省心。
到了西城门,人逐渐多了起来。
大部分是从各地乞讨而来的穷苦百姓。
他们没钱没住处,只得在街边或找没人要的破院子住,饿了到施粥处领一碗清淡寡水的粥,喝到最后能在碗底瞧见十几粒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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