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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后,温润的男声沙哑道:“抱歉。”
“我只是觉得,也许你可以更依赖我一点。别再被他拖着痛苦下去了,和我试试,我帮你忘记他,好不好?”
“或者,把我当成他也可以。”
“……好。”
乌沉的天空闪过惊雷,将天空划拉开一道恐惧的口子,刺目的白芒吞噬潜藏在空气中的躁动阴暗。
洛果碎的身体一晃,床褥左侧凹陷下去,他咕噜噜滚了过去,扑进结实温凉的胸膛,被稳稳挡挡地接住。
“又做噩梦了?”男人冷淡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苍白的指尖轻轻刮过憋得通红的脸颊,拭去温热滚烫的泪珠。
洛果碎心虚地移开视线,哽咽道:“我渴。”
谢燃将青年扶起,一手扶着青年的后背,一手拿过床头柜的牛奶抵在青年的唇边,“喝慢点,有点烫。”
洛果碎捧住玻璃杯,低头抵了两口奶液,将牛奶推到男人面前,轻声道:“不想喝了,你帮我喝吧。”
他盯着男人仰头将整杯牛奶喝完,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男人把杯子放下,搂住青年躺倒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早点睡,晚安。”
“晚安。”
洛果碎只喝了两口牛奶,助眠药的效果袭来,他也扛不住阖上双眼。
次日。
洛果碎头痛欲裂地转醒,扭头看向身侧熟睡的男人,担心道:“会不会药量加太多了?”
分离焦虑症严重的时候,医生给他开过很长时间的助眠药,他的身体有一定的抗药性。虽然现在这具身体好像抗药性不是很强,但他的意识本能地抵抗药物作用。
他慢吞吞地从另一侧爬下床,和床边的嘎嘎对视。
“嘎!”
“嘘!”
他的指尖点在嘎嘎的扁嘴上,小声道:“别吵醒他,我们自己出门。”
他洗了个战斗澡,简单洗漱后,把嘎嘎装进兜帽里悄悄带上房门离开。
只是他不知道,在房门关上后,床上熟睡的男人翻了个身起来,坐在床边,完全没有受到药物的影响。
他阴沉着脸,烦躁地将额前的长发梳到脑后,冰山蓝的长发披散,冷戾的气息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降到了极点。
“不可以把他关起来。”
他屈起五指又松开,手背的青筋凸显,极度克制之下的声音癫狂不似人类的声线:“会坏掉的。”
“再不弄清楚那件事,我要憋坏了。”洛果碎嘴里叼着胖娟姨做的松软面包,爬上车后座,催促道,“庆哥,你偷偷送我出门没关系吗?”
高庆扫了眼谢总刚发来的消息,扯了扯嘴角,说道:“没事,谢总不重要。”
“你真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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