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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叹气?”夜柒寒发问。
管家道:“不瞒你们说,我都没见过小少爷笑过,他好像一直都板着脸,表情更是少的可怜!你说他这样正常吗?”
云倾看了一眼板着脸的夜柒寒,昧着良心也要说正常:“正常,他或许是不茍言笑,但内心还是念着大家的好。”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好了,我还要招待其他客人,就先走了啊。”管家笑眯眯地离开。
夜柒寒等人走远,才道:“你说错了,那小少爷可一点也不念着他们的好。”
“为什么啊?”
夜柒寒苦笑道:“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好。”
“那他恨他们吗?”云倾忽然来了兴致,继续追问。
“不恨,但他会责怪他们把他抛弃。”夜柒寒也没有隐瞒,真切地告诉云倾。
云倾没再问下去,反倒提议:“要不要再看看他们”
“好。”夜柒寒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再见到父母了,尤其是在知道府中所有人都牵挂着自己时,困扰他已久的心结才得以解开。
夜柒寒知道母亲最喜欢在一方亭子弹琴,于是带着云倾绕过小桥,来到余音亭。
正巧,夜柒寒父母都在,他们好像在说什么大事,脸上是夜柒寒未曾见过的凝重,夜柒寒拉着云倾在一旁偷听。
“碎栎长老怎么说?”夜母攥紧手中的锦帕,脸上写满了担忧。
“寒儿有事,回不来。”夜父失落道。
夜母重心不稳,扶着一旁的柱子,悲伤道:“我可怜的寒儿啊!当年娘要是阻止他带你走,娘何至于只能在你生辰这天才见你一面!”
“难道他们是在给你庆生吗?”云倾眼中闪着好奇的光芒。
夜柒寒认真道:“不确定,再看看。”事实上,他的确不太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时候回家。
若说是为了给他庆生,那也不至于每次都请那么多人来,而且每个人都绝口不提此行目的。
夜父夜母接下来的谈话解释了其中缘由。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亲生儿子死在自己面前吗?”夜父眼中满是悲伤,“寒儿生来就患有病症,如果不是碎栎长老路过出手相救,那寒儿早就……唉……我做的这些都是希望能为他集点功德,好让他能够平平安安地长大。”
“现在人都来不了,你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夜母一边说一边拿起锦帕擦拭眼角的泪水。
夜父安慰道:“碎栎长老说了,今年一过,寒儿若是想回来就可以随时回来,咱们也就可以经常见到他了。”
“真的吗?”夜母显然有点精神了,泪水也暂且止住。
“真的,我何时骗过你?为了以后的日子,你就别在郁郁寡欢了,赶紧养好身体。这些年为了寒儿,你的身子可是越发不好了,如今趁着寒儿还没回来,可要好好将养一番。”夜父扶着夜母坐下,并为其倒上一壶热茶。
夜母听了夜父的话,脸上的愁云也散了大半,“好。希望神仙保佑寒儿可以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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