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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县城内,商业繁荣经济发达,官宦豪绅们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非常丰富。
但是在南平县城之外,大部分百姓面黄肌瘦衣不蔽体,如同牲口一样住在棚屋中。
在苏泽来长宁卫之前,九姑婆的家庙都是不饱饭,少数粮食只能用来供养正卒。
如今长宁卫好歹有了些产业,孩童晒盐和妇女纺纱织布也有了些收入,但是距离大家都吃饱饭还有一段距离。
苏泽要建设长宁卫,必然要治理建溪。
这一次背山村送上门来,正好让他们出劳动力,帮着苏泽肝一下“水利”技能。
陈氏兄弟看到苏泽这么笃定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动摇。
本来他们只想要疏通支流河口,让建溪的水重新流入到支流中。
这只是一个小工程,只要长宁卫同意就能开工。
但是现在苏泽提出要五十民夫,彻底清理建溪下游的泥沙,这可是一个大工程。
陈伯飞想了想说道:“事情太大,我们兄弟做不得主。苏相公,我要回去请示宗族,再给你答复?”
苏泽挥挥手说道:“你们背山陈氏不出人,那这河就由长宁卫来治了,只是到时候淤沙冲入支流,那我们可就不管了。”
陈伯飞咬紧了牙齿,苏泽这句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陈伯飞抱拳说道:“苏相公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回宗族请示族长。”
陈氏兄弟风风火火的离开,林显扬在苏泽身后问道:
“阿泽兄弟,他们会答应吗?”
苏泽微笑着说道:“他们只有答应这一条路。”
陈氏兄弟返回背山村,陈仲飞是粮役,平日里欺压百姓最是嚣张,经常干一些踢斛淋尖的事情,脾气也最是火爆。
坐在陈氏宗祠汇总,陈仲飞大声说道:“族长,大哥,他们长宁卫修河,凭什么让我们背山村出人手!告!这建溪又不是他们长宁卫的,咱么去县衙告他们去!”
陈仲飞脾气火爆,身为公堂衙役的陈叔飞反而是三兄弟中最冷静的。
在公堂上随时都要看大老爷的脸色,板子的轻重也要把握好,所以陈叔飞也更加圆滑。
他皱眉说道:“这苏泽在县里颇有声望,他在县衙中也能使上劲,真的告起来,那也要花上不少的银子打点。”
“不如就听了那苏泽的。”
陈伯飞也赞同的说道:“我们背山村也不能长期出人,且约定一个期限,若是治河不成,就让我们通河口!”
背山陈氏的族长皱着眉,很显然陈季飞和陈伯飞一唱一和,两人话里话外都是让陈氏宗族接受苏泽的条件,出人帮着长宁卫修河。
但是这些日子建溪支流断流,已经影响到了背山村的农田和棉田,如果再供不上水,那今年就要欠收了。
陈氏族长咬牙说道:“那就最多两个月!若是超过两个月治不好建溪,就要允许我们背山村拓宽河口!”
陈氏三兄弟灰溜溜的再次返回长宁卫宗祠,屈辱的代表宗族签下契书。
背山村出五十青壮给长宁卫修河,两个月若是治不好,长宁卫就允许背山村疏通河口。
五十青壮在长宁卫干活,一日两餐都由长宁卫提供。
苏泽代表长宁卫在契书上签字,等到苏泽选定了吉日就开工修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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