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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骥眉头紧皱。恒域和盛泰,这几年来都处于明争暗斗的状态,盛泰手段阴狠,要不到钱就索命,令人闻风丧胆。而恒域却恰恰相反,他们不接要人命的委托,也很少赶尽杀绝。
“但他太贪心了,五百万的私人佣金还不够,竟然想吞下所有的汇款。”李漆转头,漆黑的瞳孔透出幽幽冷光,“钱,和命,你猜我更喜欢哪一个?”
韩骥不做声。
百分之四十的佣金只是一个幌子,他真正要的,是李漆的信任。所以,马国安的单子,他势在必得。
“百分之三十。”韩骥作出让步。
“不是钱的事。”李漆漫不经心:“杀过人么?”
“我这个人,一向信奉的是心越狠,命越硬。”李漆挑动眉头,“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
韩骥沉默片刻,“你想让我怎么做?”
李漆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刚刚他说的认得韩骥,其实并不是在酒楼里的那一眼。
三年前,李家在海港那边的生意出了纰漏,手下的人暴动,恰逢李家小少爷病重,李漆被迫返回朋城。
参加完葬礼后,他在教堂门口目睹了一场聚众斗殴。
而拳头染血,拳拳要人性命的主人公,正是眼前的韩骥。
“行啊,”良久的沉默后,李漆说,“我就给你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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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觉睡醒之后,后遗症开始争先恐后的显现。陶阮全身上下的肌肉像被扯面一样扯了个遍,尤其是后颈,他才把手放上去,就被痛得不住抽气,活活比落枕痛苦十倍。
“靠,怎么不一掌把我劈死。”还省得他现在疼的死去活来。陶阮一边低声咒骂,一边艰难地下了床。
昨晚向酒吧请了假,他难得回归正常作息,不到十二点就上床睡觉。本以为会失眠,可竟意外的一夜无梦。
陶阮拖着八旬老汉一样的身躯进浴室洗澡,洗澡间隙连带着宁柯也骂了一遍。
宁柯就是他新收的徒弟,富家小少爷一个,才刚满二十岁就铁了心要找他学打碟。
虽然目前还打的跟屎一样就是了。
“发什么疯,为什么非要今天出来?”
“为什么今天不行?哎呀,出来吧师父,我请你吃大餐。”
“我减肥。”
“你都那么瘦了还减?!”宁柯大为震惊。
“你懂什么,我靠脸吃饭的。”
宁柯还是不理解。他觉得陶阮已经足够好看,并且也根本不是徒有其表,他师父专业水平也一点不差的!
两人在手机上叨叨几句后,陶阮慢条斯理地把自己收拾好,在和宁柯碰头之前决定先去一趟商场。
他的草莓熊手机壳坏了,光秃秃的很不习惯。
宁柯说开车来接他,要了个定位之后就没声儿了。十五分钟后,一辆明黄色的超跑停在距他五十米外的临时停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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