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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紫瑷手中的筷子发出轻微的声音落在桌面上,她似乎有些不安,轻声说:“今日好像累着了,和婉姨娘一起练琴,手腕竟然有些酸。这连筷子都拿不稳,吓着各位了。”
“那就吃完饭早些歇息。”冼夫人心疼的说,然后不满的瞟了婉卿一眼,又看着女儿说,“有时候做人不能太存心故意!紫瑷呀,你就要嫁入关家,这琴学或者不学已经不重要,你如今已经是京城无人可比的琴者,连太后娘娘都夸奖赏赐,嫁入关家后你最重要的是早些开枝散叶,尤其是生下儿子,这样你才能够在关家站稳脚跟,成为关家新的掌门人。做女人不能单靠容颜取胜,长得漂亮还会生儿子才最好。”
说这话的时候,冼夫人特意的看向婉卿,面上露出不屑的嘲讽,不过是一个靠抚琴和妩媚容颜讨了冼伯腾欢心的狐狸精,有本事如她一般生下冼家的长子长孙冼建安,这个女人再怎么会讨好自己的夫君,也不过是夫君一时的玩伴罢了。
婉卿只是微微一笑,嘴角弯出的弧度带着浅浅的嘲讽,并没有说话。
“行了,不要头发长见识短,说些这有影没影的事。”冼伯腾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在含沙射影的说婉卿,面露不悦的说,然后看向婉卿,继续说,“卿卿,你刚刚说关家大概是担心些事情吧,是何意思?关家在担心什么?”
婉卿微微一笑,语气柔缓的说:“妾身只是随口一说。”
“不妨事,说来听听。”冼伯腾立刻说,“你嫁入冼府前一直在京城与各方的达官贵人交往,一定有不少的朋友是朝中重臣或者与朝中重臣关系极好的人,你的话一定有道理,就算只是随口一说,也要说出来听听才知。”
冼夫人不屑的哼了一声,“不过是个戏子,如何说得出中听的话。”
“夫人,为夫是在谈正事,你可以收敛些吗?”冼伯腾微恼的斥责,“关家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在信函中提及这样一句,关家在朝为官,一向处事谨慎思谋详尽,尤其是提到玄家。”
“夫人说的极是,婉卿只是一介戏子,抚个琴讨人欢心养家糊口。”婉卿并不生气,语气依然温婉,轻声说,“所以,老爷,妾身说了您可不要乱想或者训斥妾身,妾身只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说些什么全凭老爷定夺是对是错。”
冼伯腾立刻点头,“但说无妨。”
婉卿轻轻一笑,似有似无的瞟了冼紫瑷一眼,又扫了一眼冼紫芫,她正低头吃饭,但很明显,她更专心的在听自己讲话,这丫头绝对知道些什么,难道玄易和冼紫瑷的事情已经明显露骨到不顾及这个妹妹?但她实在是想不起她有见过冼紫瑷和冼紫芫姐妹情深,形影不离!
除非是玄易和冼紫瑷一时情深没有提防有人看到他们二人在一起,偏巧这个人就是冼紫芫,不过,既然冼紫芫会看到,关家又送来这样一封催婚和提醒的信函,就说明除了冼紫芫还有别人也察觉或者看到玄易和冼紫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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