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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年霍然起身,猛地一拍桌,怒道:“谢归雁!谁教你的规矩?当真在荒野之地待野蛮了?”
莫名其妙撞仇家
谢承阑理都不理谢君年,大步迈出去只当没听见。
这顿饭就这么不欢而散。
出了府邸大门,谢承阑才仰头吐了口气,仿佛隐忍已久。
刚刚那样的环境好比游鱼上岸,待得他窒息。
方清河瞧得出他心情不好,试探道:“四爷回东街那宅子还是要去别的什么地儿?”
“走吧,”谢承阑头也不回地一甩手,扔了碎银给他,十分大气,“四爷请你喝酒。”
方清河稳稳接住,揣进兜里道:“谢四爷赏酒!”
这个点大街各户刚点上灯,只有偏巷不见光。偏生巧得很,那暗巷里忽然传出婴儿啼哭声音。
“小孩儿?”谢承阑顿住脚步仔细听,疑窦丛生。
“好像是。”方清河没长什么心眼子,如是说。
“去看看。”
谢承阑一钻进巷子,就有几个黑影奔出,挡住前路。
他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后面的路也被堵上了。
方清河扫视一圈来者不善的人,背靠谢承阑,心头一紧,沉声道:“四爷,这些人看起来不像什么善茬。”
这些人来势汹汹的模样,看上去不是土匪就是寻仇的。
不过谢承阑都不这么在王都待,这些日子也没惹过什么人,哪儿来的仇家?要说最大的仇家,莫过于他刚在饭桌上见过的几人。
总不能是从庭州赶来取他性命的吧?
谢承阑立马戒备起来,手握上腰间的刀柄,问道:“做什么?打哪儿来的?”
那些人二话不说,扬手就开始砍。
翌日,天又开始下雪,白蒙蒙的。
天冷好睡觉,燕衡在床上赖了好久,日上三竿了才起来。
崔云璋匆忙去找他时,他刚坐起身,由着旁人给他整理衣物。
“没死?”他搭着脖子,还有点睁不开眼,语气不明。
“胸口腹部都挨了几刀,伤得挺重,”崔云璋不可思议道,啧啧称奇,“但都未伤及性命。他身边那个随从也都全须全尾儿的。倒是咱们的人,死伤不少。”
“都护府的人身体素养都这般厉害?”燕衡缓缓睁开眼,水汽未散,也觉得意外,声音懒懒的,“你派去的是哪批人?”
燕衡贴身照顾的都是自己人,自然没什么避讳的。
“当然是由山虎训的那批,”崔云璋道,“知道他是武将不好弄才派的他们,但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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