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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徐云雾朝着二人笑笑,“没事,我来。”
话毕,她看向了商栩的方向,连带着霍星延也映入眼帘。
静滞须臾,她独有的音调像慵懒小调控住了这片空间:“忽然想出去走走、看看。”
她厌倦了停留在原地,等了又等还是没有他的电话。成年礼那一晚,她所经历的她到现在都忘不了。不是拒绝忘,是竭尽全力也抹不去。
她站在庄园前的草坪上,看人群渐渐散去,彩灯一盏盏熄灭。结束了,被她妥帖地藏在心间、倾注爱意对待的男孩子他没有来。
所有人都在安慰她,他可能是有事耽搁了。
也许吧。
但在那一刻,她的痛苦是那么真实和明晰。只因她无比确定霍星延并没将她放在心上,如果他像她喜欢他一般喜欢她,他定是舍不得她被等待的忐忑和焦急搓磨,用漫不经心碎尽了少女期许。
若说那时,她还存了些许期待。
那几日后,彻底没了。
她从旁人的嘴里得知了他缺席她成年礼的因由。
泪无声倾落,于人群之中卑微又不甘。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甚至厌憎。
“确实突发奇想,但直到现在我都不后悔。”
倘若爱意倾注对她产生了负面影响,那么她该做的是停止倾注爱意,从那张名为霍星延的网中挣开。
说这些话时,徐云雾一直看着发问者商栩,目光澄澈坦荡,不闪不避。
又或许,她是在直面霍星延以及那段过去。
时隔多年,她的眼中再度映出了霍星延的脸,可她的情绪寡淡平静,仿佛一片微风不曾造访的蓝湖。
霍星延也在看她,一股无形而磅礴的失落将他裹挟,一寸寸收紧,他周遭的空气被挤走,越来越稀薄。呼吸开始失了正常节奏,全身的血液都往大脑里涌。
戾气翻涌。
霍星延狠狠地咬了下后槽牙,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和冷静。
闹到近十一点,温宛准备离开。
明儿一早要飞港城工作,行程不允许她任性。
徐云雾决定蹭她的车。
临走前二人去了趟洗手间,相偕而行时,温宛忽而看向徐云雾,柔声问道,“真的放弃了吗?”
暗恋一个人的滋味温宛比谁都了解,也知道想要彻底剥离有多难。
徐云雾的脚步缓了下来,两个人的视线相触时,她回说,“放弃了。”
停了数秒,她又说,“倘若未来有好的结局,那必定是他先说爱我,而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爱意并且愿意接受。”
“从头到尾,我只是遵从自己的心,喜欢他是离开是如今回来也是。”
“怎么都好,我不会再委屈自己。”
温宛放下心来,面上有笑意绽开,“能这样就太好了。”
徐云雾:“那你呢?”
温宛:“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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