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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按下电梯,拖着秋恬进去,絮絮叨叨:“说她脑壳里头长了个瘤子,凶险得很,但我们小周主任一刀下去就切得干干净净,所以你莫怕!”他竖起大拇指:“我们小周主任就是这个,没得他治不好的病!”
秋恬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这位憨厚的大叔既焦急又自豪,迫切地想要帮助他。
秋恬不认为自己需要帮助,他只是暂时不适应地球的环境而已,现在脱离烈日直射,进到凉爽的室内,眩晕已经好了不少,身上也不再火辣辣的疼。
他默默尝试了一下,仍然没有力气,甚至无法使用能量,连人类大叔的手劲都挣脱不了,只能半拖半拉地被带进一个小房间。
·
就诊室内。
身穿手术服白大褂的医生,和白衣白裤白鞋子的少年面面相觑。
周书闻看一眼老邓,看一眼面前的漂亮男孩,又看一眼老邓:
“吴月香?”
“啊。”老邓习惯性点头,紧接着摆手:“不是不是,我老婆子在屋头,好得很,多亏小周主任给她动的手术,这个这个,”他指指秋恬,“我从地铁口拉过来的。”
他说着严肃地凑近,“我怀疑,他跟我老婆子是一样的毛病!”
“不是老邓……”丁楼忍不住说:“这你不能瞎诊断啊,人小伙子这么年轻呢。”
老邓激动道:“我是认真的,这娃儿奇怪得很!”
“行了。”
周书闻抬手示意他们安静,没因为不是自己原来的患者就不给人看,还是照常规询问少年:“哪里不舒服?”
但对方没应。
周书闻等了几秒,又问了一遍,却发现对方只是盯着自己,不答话——或者说,是盯着他的嘴唇。
这种感觉很怪异,好像对方正在通过他说话的样子,学习、描摹着什么。
周书闻隐约蹙眉,“你好,能听见我说话吗?”
短暂的安静后,少年很轻地点了点头。
他长得很乖,面容精致身形削瘦,肤色发色都是超出亚洲人常有的浅淡,坐在那里很像一幅油画。
但再美也是不对劲的美。
周书闻问老邓:“挂号了吗?”
老邓一拍脑门:“来得急,忘了!”
“没事,”周书闻直接对丁楼说:“你拿他身份证去给他挂——你带身份证了吗?电子的也行。”
少年迟疑地,略显谨慎地看着他,摇摇头。
“没有?”周书闻敏锐意识到,对方似乎不是没带或者掉了,而是根本没有身份证这种东西。
他严肃起来:“医保有吗?”
少年还是摇头。
这下丁楼也懵了,拉拉老邓的袖子:“什么情况啊?”
老邓满头都是汗:“我也不晓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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