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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福晋出了问题,不止是后宫的人,前朝的绵怡和大阿哥奕煊也给惊动了。
奕煊难得露出一丝不安的神色,绵怡看在眼里,也不戳破只温声道:“回去看看你媳妇吧,虽太医说没什么大碍,但是出了这样的事儿,难免受到些惊吓。”
奕煊抿着唇点了点头:“那儿臣这就告退了。”
绵怡微微颔首。
看着儿子出去,绵怡面上的神色这才有了些微变化,他冷声对身后的张万福道:“去查查这事儿,怎么无端端的就让大福晋跌了跤。”
张万福立刻应了一声,然后便匆匆出去了。
绵怡眼神越发冷厉,这回的事儿,最好别有个什么,否则他到时候可不会就这么放过敢在这件事上伸手的人。
**
且不说绵怡的想法,思宁如今在长春仙馆里也急得慌,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亲自过去看一看,跟前的青黛急忙劝她:“娘娘,这会儿只怕阿哥所也乱着呢,您过去了,皇后娘娘又要想着照顾您,只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思宁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她沉默了一瞬,终于道:“即便如此,我却不能不表态,等青衿回来了,让她亲自去阿哥所替我探望一回,就说是我说的,这件事一定要一查到底!”
思宁对一些小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她知道,这世上人无完人,你不能以圣人的标准去要求每一
个人。
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竟然将手伸到了孩子身上,那这件事就不能这么轻易的再放过去了。
而思宁这话音刚落,青衿便进来了,她也听到了之前的话,急忙上前领命:“奴才这就去阿哥所。”
思宁点了点头:“你细心,到了大福晋跟前少说多听,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也要一字不漏的记下,回来再说给我听。”
青衿点了点头:“您放心,奴才一定经心打探消息。”
思宁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就让青衿去了。
**
现在大阿哥院里也是真的和青黛说的一般,真真是一团乱麻,皇后气的不轻,让人死捏着当时在场的奴才审问,而自己则是将仪贵妃和庄嫔叫到跟前也跟着审。
此时仪贵妃和庄嫔都吓的不轻,两人脸色惨白,一句多余的都不敢讲,都是皇后问一句就答一句,老实的很。
尤其是仪贵妃,丝毫不见往常的自傲,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今日这事儿一个不好,只怕她在宫里的前程就要玩完。
至于庄嫔,她老实惯了,皇后也并不把她放在心上,只是盯着仪贵妃问。
仪贵妃被问得满头冷汗,皇后甚至问出了,她为什么要在今天,截下庄嫔,在那个湖边说话。
仪贵妃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只能哭哭啼啼的回答:“园子里天气热,嫔妾就是出来走走,天气热自然往湖边去,看着庄嫔也在,就随口叫住了她,至于您
问什么原因,嫔妾也不知道啊,嫔妾在这宫里与诸位姐妹们自来说得来,不拘路上遇上谁都会多说两句,今儿说话那地方,也是个阴凉地儿,看着大福晋过来,我们还怕湖边危险,往她跟前走了走呢,谁知道就走了两步,就……就……”
“嫔妾要是早知道今日,打死也不和人说闲话啊。”
皇后的眼神一冷,仪贵妃最重仪态,但是此时的她仪态尽失,可见这话只怕不假。
可是若非这两人,难道真是大福晋运气不佳?
在后宫这种地方,皇后并不相信运气这个虚无缥缈的事儿,她转头又看向庄嫔。
庄嫔是个老实人,但是有时候老实人做出来的事情,才会让人大跌眼镜。
皇后缓缓问道:“庄嫔往日里也不见在园子里走动,怎么今儿倒是想起来出来了?”
庄嫔有些紧张,她知道皇后约莫是怀疑她了,而她也有值得怀疑的依据,她诞下了四皇子,比起如今还没有生下阿哥的仪贵妃,她和大福晋之间的利益冲突更大。
庄嫔定了定心神,谨慎道:“娘娘,嫔妾今儿是听说园子里的荷花开了,正好嫔妾这几日要给四阿哥绣个荷花纹样的肚兜,手头的花样子又有些老旧了,这才想着去看看新开的荷花,画个新的花样子呢。”
看着庄嫔一脸赤诚的样子,皇后忍不住皱了皱眉,这话说出来也是没有任何疑点,她去问庄嫔跟前的奴才也是这句话,
而且庄嫔听到荷花开放的消息,也的确是偶然间听到的。
皇后的心里有些发沉,这么多偶然加在一起,才是这件事最要命的地方,若这背后真有人主使,那这人心思之缜密真是令人咋舌。
皇后脸色越发沉重,许久才道:“你们二人既然说无辜,那就且在此处等着吧,等到那边验完了证据,自有一套说法。”
仪贵妃立刻站起来点头:“好,那嫔妾就等着这些证据,嫔妾行的端做得正,不怕查验!”
庄嫔也在一边点头。
皇后心中此时对这二人的怀疑却是降到了谷底,她此时心里又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不过这话她当然不会说,只是点了点头:“好,那你们就好好在此处待着吧,一切等皇上的旨意为准。”
说完皇后也不再理会她们,匆匆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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