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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成了最优秀的,才有能力自己做主自己的事,月姜用了十六年才脱离出来。
床上的月姜眼中熠熠生光,真就似欢喜才笑了一般,景砚说了治她罪的话,很快又消散了这抹亮光。
盈盈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如同自己真计较了什么,月姜在忐忑地等待惩罚降临。
景砚开玩笑地不加追究:“欢喜是人之常情,孤恕你无罪。”
“谢殿下开恩,”月姜的眼眸清澈,棕色的瞳眸中盛着一汪清泉,所望之处尽数被她融解在含情双目中。
景砚后知后觉自己耗了大半日,居然像在与月姜“打情骂俏。”
月姜已无事,前朝那边还需他过去看看,景砚准备离开,他动了动被月姜勾住的那根手指,示意道。
“孤还有些事,你好好休息,过几日孤再来看你。”
月姜端的一脸刚反应过来,她将手指收回,在松开时哎呀一声又迅抓住景砚的手。
扯着他的食指指腹,懊恼连连。
“殿下,妾的口脂都让你蹭掉了,怎么你都不说,方才冤枉妾笑话你,你刚才也笑了多次,岂不是也在笑话妾乱了妆容。”
今日是月姜初踏进宫中,妆容上很是郑重,一抹朱唇口脂鲜艳,很容易让景砚轻轻带去一点。
景砚看向食指指腹,当真就现了那么一抹嫣红,他一下想到了行军途中,他在月姜赠他的伤药膏上沾染的一手胭脂,可比眼下多多了。
他道歉:“孤失礼了,冒犯了姜儿,但绝没故意笑话,你病了也无需妆容浓艳,一会儿让你丫鬟给你卸了,好好歇会儿。”
不好带着胭脂去前朝,景砚说着话,眼睛寻觅到一方帕子,他想把指腹的口脂擦掉。
月姜见他欲做的动作,就猜上次他也是这般处理的,她轻声道。
“殿下,月国有习俗,女儿家初次被男子沾染去的胭脂不能轻易擦,会不吉利的。”
景砚动作一顿,听月姜说的煞有其事,不明:“胭脂而已,能有什么不吉利的。”
月姜落的一脸无辜:“殿下,妾还能骗你不成,你想想,好好一个女儿家身上的胭脂,如何轻易能让男子沾染了去。”
景砚不好让月姜失落,顺着她的意思想了想,能被轻易沾去的时候不就是洞房花烛夜吗。
他怔怔地望了望指腹上的胭脂,再看看月姜愈羞红的面容,为难道。
“不吉利兴许是谣言,总不能一直带着。”
月姜比景砚更为难:“自然不能一直带着,可若殿下不讲究的擦了,便是不重视月姜家乡习俗,如何能重视妾呢?”
“妾怕是要遇见负心薄幸之事,这岂不是正好应了不吉利。”
景砚:“……”
“那你说,要如何擦去?”他不欲为了点口脂让俩人生龃龉,闹出来也不好看,询问道。
月姜都暗示到这里,景砚都不懂,想来东宫还没有侍妾让他知人事。
她有意多加让景砚羞囧羞囧,看他是不是真的一点美色不爱,仍旧冷硬不吃。
“殿下,口脂是花瓣做的,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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