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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自嘲一笑,揶揄:“你又不跟我走,我还不至于没事找事上赶子去殷勤安承焕。”
月姜不跟他,一切打算就没了意义,月国的财他不会便宜安承焕,只有景砚活着才对月国好。
“他混进来说要见你一面,还要让安国内忧外乱来救你,安承焕又想让我劝你认命嫁他。”
“你要见景砚,就要先让安承焕放下警戒心,让他允许我带你出宫才行,我已经带景砚进了安国,不可能再帮景砚混进来。”
月朗可以放弃月国,可惜月姜不选他。
月国自来中立,眼下景砚还没能力让月国完全选他,所以没道理牺牲月国帮景砚。
末了,月朗不死心补一句。
“可你要想清楚了,我救你的可能比景砚大,你不这时跟我走,谁知景砚有几分把握,万一他失手,你可真要嫁给安承焕了。”
月姜理解月朗这话,要是她想走动不受掣肘,就要让安承焕看见她的诚意。
但景砚到底如何救自己,还是一个未知数,其间包括会失败。
月姜静默一息,景砚也算为她不要命了,她没什么好退缩的。
“我信他。”
月朗听到答案,心算伤透了,他语气低沉道:“成,我跟安承焕说你不会闹了。”
说完,埋头走出了凤仪宫。
安承焕听到消息时,才过去半个时辰,他讶异月姜这便松口了,少不得心中多疑,亲自与月朗走了一趟凤仪宫。
路上,安承焕言语试探。
“月姜公主真打算忘记景国一切,安心留在朕身边了?可是王爷做了些什么,还是莫伤到月姜公主为好。”
月朗强压心里不快,不以为意地笑着:“她活生生一个人,得陛下青眼,我能过分做什么,月姜是月国来的。”
“娘家人到跟前说些推心置腹的话,道道陛下的好,月姜可是当年陛下亲自挑的,说是最好的也不夸张,怎么会不知其中道理。”
“就是先嫁过景砚,生怕轻易答应了陛下,让您认为她是水性杨花之人,”他甚是烦扰地指着自己脑袋解释。
“都是当年景砚那混账将她掳去时伤了脑子,被拐去景国灌输了些对安国不好的东西,一时接受不来陛下的好,陛下理解理解。”
话若是这么说,安承焕便疑心消解几分,想当初他想从景砚手中赎回月姜,就被景砚摆了一道。
那时他要早点知道月姜失忆,事情就不会如此难办。
“王爷哪里话,是朕这些时日粗心大意,没体会到月姜公主的心思,让公主受了委屈,朕该赔罪才是。”
安承焕把面子话说的谦逊,月朗顺带客气几句,二人不久就到了凤仪宫。
月姜早收拾好了状态,点了根蜡烛在烛台上,听见有人过来的动静,她背身站在烛台前烧着手中的同心结。
等安承焕和月朗走到门前时,他们便看见月姜身前有缕黑烟缭绕。
“做什么?”安承焕眸子一深,以为月姜在做傻事,他冲上去拉开月姜,正燃烧的东西跟着落到地上。
安承焕低头一看,现是月姜之前编的同心结,他幽冷的眸子才化开寒霜,审视般盯着月姜。
月姜退后赔礼:“我听了哥哥的话,知道陛下心意不是骗我,景国已回不去了,便想安心留在这里,不该惦记的东西应该处理了好。”
“惊到了陛下,望陛下恕罪。”
一条红色的同心结在二人脚前吞噬殆尽,月姜的话也说到了安承焕的心坎。
愿意认命,愿意把同心结毁了,已是了却他心里疙瘩,其他或真或假的真心实意有待日后辨别。
安承焕温和道:“月姜公主言重了,公主能想开,朕喜不自胜差点关心则乱,你可以不用怕朕。”
月姜想安承焕大约戒心松懈了,她浅浅一笑。
眼瞧安承焕对月姜此举很满意,月朗趁势埋怨。
“陛下,说来我这妹妹胆子从前不小,就去景国那么几年,人木了不说,胆子也小了,想想都是景砚那厮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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