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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雪玲也问,说这不是给小咪绑着了吗?
“男人结婚就收心了,”郁锋循循善诱,“结婚前都是小孩心性,只要一成家,那不就踏实下来了。”
郁雪玲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郁锋之前有点贪玩,也是结婚后变了个人似的,于是咬牙道:“那……听你安排吧。”
下周五,正是大师千挑万选的好日子。
没错,好姐妹也给她介绍了个大师,看了家里人的生辰八字后沉吟,说别的都挺好,就是你这孙子有劫。
所以郁雪玲思来想去,今天必须给话说明白,不能再拖了。
“下周五,”郁书青咀嚼着这三个字,“请帖发出去了吗?”
郁雪玲硬着头皮:“嗯。”
郁书青笑了下:“那您能告诉我,我跟谁结婚啊?”
闪电给屋里照亮一瞬,紧接着,就是雷声炸响。
郁家老宅建成的年限早,红砖上攀着重瓣蔷薇,郁郁葱葱地妆点着这幢在上世纪的枪雨中就存在的别墅,后期的修葺没有大动,保留了最大限度的西式风格,因为郁雪玲喜欢这种,客厅里还有着手摇留声机,爵士乐从紫铜喇叭口缓缓往外流淌,氤氲出迷离的气氛,像黏腻的蛛网,一点点地笼住郁书青的全身。
梦境交杂现实,郁雪玲呆呆地看着前方,她疼爱的孙子一步步朝外走,可她的灵魂太老了,已经无法跟上——
郁书青关掉了留声机。
他反手撑在桌子上,语气很淡:“只要结婚就行,对象无所谓,是吗?”
郁雪玲张了张嘴:“啊……”
她紧接了一句:“还是要找喜欢的,温柔识大体的。”
泛黄般的旧日气氛消失殆尽,郁书青神情轻松,嘴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好啊。”
-
“捏够了吗?”
白可心和江泽占据了沙发的最两边,姿势都不怎么端正,一脸无奈地看着中间的郁书青。
而面前的桌子上,被捏扁的面包已经堆成小山。
郁书青面无表情:“不够。”
白可心坐直身子:“其实这事也简单,找森晚整理人签份协议,走个过场也没什么。”
江泽插话:“是啊,只要不领证,吃完饭该干啥干啥。”
虽然他也嘲笑了好一会儿,但这会儿正经起来,还是得给郁书青出主意:“你不是查出来了,有那什么大师忽悠你奶奶,不然这样,咱以毒攻毒,也找个大师说你二叔必须离婚,不然明天出门就踩狗屎。”
郁书青的动作停下了。
白可心也跟上:“就是,主动权得在咱手里,哪儿都被牵着鼻子走,这就叫用魔法打败魔法。”
“然后呢,”郁书青侧过头看他们,“我二叔再找人,我再找,永动机了是不是?”
他坐在地毯上,刚才洗过澡没擦干头发,这会几缕头发都倔强地翘着,彰显出一种郁闷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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