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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小丑游行根本不可能发生。

而现在，那些犯罪界的翘楚死的干干净净，顺势站在原本翘楚位置上的全是一群蠢货，他们坚定的认为这种游行不仅能够让哥谭更混乱，也能让自己的地位更稳固。

……这种白痴想法的出现的一点也不离奇，毕竟有聪明脑瓜的罪犯都不可能那么寂寂无名，而出名也意味着是阿卡姆的一员，同样也代表现在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这还是小丑干出来好事。

在原本的哥谭，潜规则中已经达成了一种秘而不宣的平衡，他们承认小丑的特殊地位，认可小丑的能力，同时能容忍小丑成为异类。

但小丑完全不感恩这种哥谭人的仁慈，反而让平衡为他的死亡陪葬。

毕竟……

小丑致死是小丑。

————

雨接连不断的下着，越来越大，整个世界都模糊了起来。

小丑游行中高举的口号牌因为进水led灯熄灭，声音也因为越来越大的雨声渐渐变得难以听清，以及周遭的黑暗……

游行结束了。

人群一哄而散。

哥谭雨中最会隐匿和潜伏的就是生活在这里的义警。

杰森，达米安，迪克，芭芭拉每个人跟在一位领头者的身后。

想要避免下一次事件的发生，就是要归根究底，溯源寻题。

迪克跟随的就是在冰山餐厅中演讲的那位，关于这位，他的相关调查更为深入，也更为仔细，与其再选择一个人，就不如彻底调查一个人。

他叫做布鲁纳，生活在哥谭的考文特里，那里被誉为“三不管”地带，位于罗宾逊公园的旁边，和阿卡姆疯人院隔海相望。

他是小丑生前忠实的跟随者，是志趣相投的疯子。

从外表来看，他身姿瘦削，文质彬彬，谈吐得当，甚至戴着一副平光眼镜是个标准的学者做派。

当他在冰山餐厅振臂一呼的时候，溢满整个眼眶的除去猩红的兴奋的血丝还有和小丑如出一辙的疯狂神情。

迪克那时甚至都在想，他会不会是第三个小丑病毒感染者。

但详细的资料让他知道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双相障碍，在安静的时候他们会难过，自责，温顺，在躁狂时破坏欲浓烈的令人胆战。

在离开的路上，布鲁纳再次调整好了心态，拿出一直在胸前保护着的眼镜，戴回脸上，笑容温驯而安静，整理着凌乱的袖子和领口，脚步不急不缓。

那双尤为清澈的绿色眼睛无辜而携带些许忧郁。

如今他看起来甚至不像是个哥谭人，而像是在忧郁的布鲁德海文生活长大。

嘿！哥谭早上好！

哥谭中永远不变的规律有很多，比如天空永远阴雨密布，比如哥谭永远不能被拯救……

在哥谭中生存，最需要知道的规律就是永远不要小瞧哥谭人。

任何一个。

如果一个人，他样貌不凶悍，身体不健壮，背后没有势力，看起来温柔善良好欺负……那么这样一个人，是怎么在哥谭活到现在的呢？

……每个还活着的哥谭人必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最不可小瞧的就是这种看似人畜无害的人。

再举个例子，阿卡姆疯人院中关押的疯子，不是每个都是贝恩和杀手鳄，无论是稻草人还是谜语人的属性都没有点在体质上，在没有穿那些标配的服装的时候，他们甚至比布鲁纳还具有欺骗性。

那些真正的弱者，不可能活的那么体面，生活的地方也不会在考文特里。

布鲁纳似乎是对迪克的存在一无所觉，他照常回到了自己在考文特里的住所，用钥匙开门，一如往常的换上拖鞋，走进客厅打开电视，然后来到盥洗室清洗自己，随后裹着一身浴袍坐在沙发上。

今天白天的演讲和游行似乎没有影响到他什么，他就宛如一个优秀的演员，白天尽职尽责，兢兢业业，义愤填膺，晚上就把白天的一切抛在脑后，过起自己习惯的生活。

布鲁纳百无聊赖的按动手中的遥控器，哪怕是最老牌的脱口秀表演，最严谨的犯罪推理，目前最火的电影……他都没有停下看一眼，就算是晚间新闻播报这场游行都没获得他的青睐。

随着电视节目的快速略过，到最后一个时又循环到了第一个，然后又到最后一个，又到第一个。

一遍又一遍，布鲁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逐渐额角青筋暴起，然后起身猛地把遥控器摔的粉碎。

还是双相障碍。

看着遥控器的残骸，他显然沉浸下来，但电视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响起。

“一场糟糕的游行……但或许他们真的有自己的道理，虽然我不理解……只是可惜了冰山餐厅……”

“……我可真厌恶那些没事干的人，看看街道，他们把这弄的一团糟！”

“我是不可能信仰小丑的，信仰疯子的人都不会是什么正常人……”

“哈！小丑游行，shitoff！”

电视中播放的是紧急赶制的一个街头采访，布鲁纳听着，没有恼火，反而更平静了，他抬眼扫过屏幕上那一位位被采访者，目光沉寂，夜间的风雨随着没有关上的窗渗了进来，透着凉意。

采访依旧在继续，布鲁纳也保持着那个姿势观看，脚底下就是遥控器的残骸……十分钟后，街头采访接近尾声。

布鲁纳似乎忽然活过来那样，不做声收拾掉遥控器遗骸，从电视柜里面又拿出另一个……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装好电池，坐在沙发上，状若无事的用新的遥控器换到下个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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