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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炬就没发现人已经变了?”赵月柏皱眉道,她断不会信楚炬这般愚笨。
“发现了又如何?有些事情,那个疯子做得比我好。”
更何况,端王还亲自叫人去把他们两人过去的痕迹给抹了,为的就是不让人知道周诠已经换人了。所以自己也只不过是一颗没用的小弃子。
“自从端王倒了以后,周诠再也享受不到被王权庇护的滋味,他便生了自己当王的心思。”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后停了下来,没再说话。
赵月柏趁这个间隙问道:“你是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周谦苦笑一声,那人隔三岔五就找自己炫耀,认准自己跑不出去还把所有的进度都告诉他,否则自己也不可能了解这么多。
他的神色不像作假,赵月柏暂且信了一半,想起那具被丢在洞旁的干尸:“那具尸体是林水砺,为何要如此折磨他?”
“因为他不顺从,”周谦笑道,林水砺家财万贯,那个疯子又需要钱,首先便拉林水砺入伙。
林水砺好端端的,怎么会去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他还好声好气地劝人及时收手,不要做这种谋逆之事。
“疯子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把人抓到送到了地下和我关在一起。”
听周谦一口一个疯子,明显已经不把周诠当同胞兄弟看待,或许从他将身份互换开始,他们之间的亲情便一刀两断了。
当日的林水砺受刑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周谦闭眼就能听见林水砺的嚎叫声,时常萦绕在他心头,叫他睡着了也会被吓醒。
周谦晃着脑袋,想把一幕幕都甩出来。
赵月柏想起那两把沾了皮肉的梳子,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她这几日和楚清打听了这种刑法,那时楚清照顾她问她是不是真的想听,她当时自然连连点头答应,现在想起来就不该起这种好奇心。
这种刑罚极其残忍,先是用滚烫的开水浇在人的背上,过一段时间起了泡后,便用铁梳子在那人的背上用力剐蹭。皮肤本就脆弱,被开水浇过后与一团烂泥别无二致,用梳子一刮,轻轻松松就能划出好几道连皮带肉的血痕。
“你手里抓着的,是什么?”从方才她到这里开始,周谦的手里就一直紧紧攥着东西。
周谦犹疑了一会儿,纵使他对这个兄弟是恨的,但亲手拿出证据,无疑是他借手杀了他的兄弟。
娘,你原谅我。
他将手摊开,一张被叠好的纸露了出来。
赵月柏接过,小心翼翼地展开,原来是调任文书,末端还印着一个旧红的手指印和官印。
纸张黄旧,有些年头。
朝中调任官员,上一级的部门会开一纸文书以作为凭证,手指印是用来对照人的。
尽管两个人是双生子,但两人的手指印并不相同。
只要拿去一比对,就能打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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