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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同学,你以前上哪个高中?”
“怎么突然搬到这儿了?”
“我们兰原这地儿不错吧,山灵水秀人杰地灵!”
逢绛剥掉汉堡上的青菜叶儿,弯着眼睛说,“这里风光确实不错,人也很好。”
于是众人嘻嘻哈哈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聊,但谁也没发现,前两个问题逢绛丁点儿没回。
蒲宁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逢绛吃得少,速度很快,像是着急赶什么事儿似的,没几分钟起身告别。
蒲宁和其他几个也回家继续做题去了。
晚上四五点钟,几个人才陆陆续续散开,各回各家。
蒲宁收拾了下客厅,写好的卷子叠好放书桌上,而后整个人窝在椅子里,指尖无聊地揪着抱枕的毛毛穗穗。
这一天下来其实兵荒马乱的,下午做题更是不在状态,脑海里总莫名其妙冒出逢叔叔那张脸。
逢爸脸瘦,身材高大,眉眼和逢绛有五分相像,戴着窄边的金丝眼镜,衬得他文质彬彬,书卷气十足。
老爸说他工作太忙……
那他做什么工作,以至于要忙的把女儿丢在别人家养。
对了,那她妈呢……
蒲宁一想到逢绛可能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单亲家庭,又愁又郁闷可能还夹杂着微不可查的心疼,等等情绪堆积在一块儿,以至于沉默了很久。
然后她就突然想和逢绛说说话。
好久没去公园看爷爷们钓鱼了。
那现在去看,说不定能趁机捞一条。
嗯。
蒲宁套上个浅棕色的卫衣外套,然后溜溜达达出门了,一直走到了澄风公园。
也不知道逢绛还在不在这里,往爷爷们钓鱼的那个小湖边走,结果真被她遇到了。
女孩坐在距离湖边略高几米的草地上,面前支着木质画架,逢绛坐在画架前,指尖拿了根黑色的素描笔,在纸上涂涂描描。
不远处是安静澄澈的湖,湖边坐着几位垂钓的大爷。
她穿着米粉色针织线衫和牛仔裤,露出一截细瘦的脚踝,黑色长发散着,和中午见到时穿的一模一样,此刻大概有了背景的映衬,衬得她整个人安静恬然。
逢绛没注意到她。
蒲宁悄悄摸到她旁边,然后重重咳了声。
逢绛这才注意到她,笔尖一停。
她看了眼时间,又转头看着蒲宁问,“你是来接我回家的?”
怎么可能?
她会是这么闲的人?
蒲宁这么想着,刚要说话。
逢绛继续说,“现在不晚,等我把这幅画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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