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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逢绛从教室出来,站在她旁边。
亮眼的人变成了一对。
她们简单交谈了几句,然后准备往外走,大概余光注意到了她,逢绛朝她看过来,“蒲同学。”
蒲宁侧眸,“嗯?”
逢绛卡了下壳,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你一个人走?安全吗?”
刚说完,在教室里打扫卫生的苏凡扯着嗓子喊了句,“不用担心,我和宁宁一块回去!”
蒲宁说,“对。”
逢绛点了下头。
看到她们要走,蒲宁皱了下眉尖,忽然没头没尾问了句,“晚上要给你留饭吗?”
逢绛说,“不用了。”
之后两人往景行楼四楼走,众所周知,四楼是艺术生专区,教室都是专门为艺术生所设,逢绛刚来学校那一个月不在教室就是在这个四楼。
盛言跨过个台阶,说,“你和那个蒲同学,到底什么关系,亲姐妹?”
“不是,暂住蒲同学家里而已。”逢绛说。
盛言动了动唇。
逢绛说,“我爸没空,蒲叔叔是我爸老同学。”
盛言点头,“噢,这样。”
盛言并不是个话多的人,逢绛总是眉眼含笑的模样,本质也偏冷淡。
两人安静上到四楼,然后一人去练舞室,一人去画室。
这个时间点画室人不少,七八个人在各自画架前要么临摹要么素描要么练色彩,见到逢绛进来,有个很酷的女孩抬手打了个招呼,“哈喽。”
逢绛在她旁边坐下,找出早就选好的临摹作品,观察了半晌。
女孩侧头看了眼,“我靠,这个好难的,结构忒复杂,你要临摹这个啊?”
“简单的还有临摹的必要吗?”逢绛削铅笔。
这话说的就比较傲了,女孩挑起眉毛,下一秒换了张新的纸,深有同感点头,“也是,要临摹就临摹难一点的。”
她和逢绛几乎同时间画,逢绛比她早十分钟落笔。
等她画完,两者对比着看,女孩五官扭曲在一起,“差别不至于这么大吧。”
“什么大?”美术老师不知何时绕到了她们附近,也探头看了眼两幅画,点出逢绛那一幅,“这是你画的?”
“对。”逢绛说。
“练过几年?”
“初一开始画的。”
老师是学校从a大美术系挖过来的,认真看了会儿,点评道,“画面挺干净的,整体把控能力不错,构图有点儿小,另外临摹应该加上自己的想法没错,但原本这个人物是开心的,你这幅吧,笑容都是苦涩的。”
老师说,“不着急回家的话,再重新画。”
逢绛点头。
等她画完第二幅,画室人陆续都离开了,老师看天色不早,没为难她,“挺好的,一点就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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