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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绣会装傻,问他什么他就哎呀哎呀,要么就阿巴阿巴,几次之后燕雨真对他下了断言:“这种傻子就是治好了也会流口水。”
流火特别惋惜地“啊”了一声,哭丧着脸:“长得白白净净跟小姑娘似的,怎么能是个傻子呢,要不然再治一治,流点口水也没事,他脸好啊。”
燕雨真看了流火一眼,流火就不敢说话了,低着头非常老实。
这几日燕雨真已经四处打听过了,可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小白脸的来历。又鉴于这个小白脸当夜穿着一身红衣,当地人得知后就一口断定是被王家主从外地掳来当小妾的,这种事老王家常干。
看到小白脸画像时,那百姓拍着手,言之凿凿道:“长这么俊!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
王家主死相极惨。那天晚上只有这个小白脸和王家主待在一间房里。燕雨真觉得这个小白脸来历有点不简单,便询问师尊如何处置。
“静观其变。”这是师尊的原话。
燕雨真不喜欢那个小白脸,挖坑似的说:“师尊医者仁心。”
“我既能救他,就能杀他。”江寒溯非常平静,将清余毒的药方交到燕雨真手里,“药苦,找人盯着他喝。”
……
上回之后,师尊就没来过了。
李锦绣想见师尊。
迫切地想问师尊,真的不要锦绣了吗?
可燕雨真信不过他,吩咐流火看紧他,要是敢跑就绑起来打断腿。
可越不让他见师尊,他越想见。
李锦绣就趁人不备,偷偷逃出房门,跟店小二打听,得知师尊住在哪间房后,就悄悄溜了过去。
原本打算规规矩矩敲门,谁曾想瞥见有人过来了,做贼心虚之下,就从二楼走廊的窗口跳了出去。黑灯瞎火爬上了一旁的歪脖子老树,踩在房顶上,手脚并用慢慢挪。
饶是李锦绣已经爬得非常小心了,还是被房里的师尊发现了,一簇灵光就将他打落下来。
轰隆一声。
李锦绣就跟一堆瓦块一同跌落房中,顾不得揉胳膊揉腿,灰头土脸爬了起来,刚想说明来意,迎面一件外袍袭来,劈头盖脸将他盖得严实。
隐约嗅到熟悉的檀香,是师尊的气味。
来不及感慨师尊的准头一向这么好,闭着眼都能精准将他打落高空,下一刻燕雨真就带人闯了进来。
李锦绣忙拉下衣袍,就看见一袭白影站在山水屏风后,长发披散,修长的手指捻着衣袍边缘,慢条斯理穿好了衣服。
屋里水雾氤氲。
江寒溯的侧颜落在屏风上,清秀绝伦,像是一幅水墨画,看不出喜怒。即便隔着屏风,李锦绣也清晰感受到了一股逼人的气势犹如磅礴的洪流,瞬间将他锁困在原地。
明明师尊一字未说,却让他有了立马跪下的冲动。
冷汗瞬间浸透了背后的衣衫。
就因为这事,李锦绣被看得更严了。
虽然师尊没有因此怪罪,但燕雨真倒是记恨上了。
燕雨真冷脸,说他是个不省事的混球。
流火也掐着腰,虚虚戳着李锦绣的额头,责怪他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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