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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筝调侃道,从江砚怀中退了出来。
听到她的话,江砚眸色不自然的深了深,看着越发深邃。
他笑了下,一向清冷平静的脸上竟然带着几分真实的情绪:“如果,我说是呢?”
白筝被他一记直球打的愣在原地。
就在江砚心中忐忑时,对面的女孩却倏地笑出了声。
白筝随意的靠着身后泛着灰尘泥土的墙面,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江砚,眼眸带笑。
最后,她拍了拍江砚的肩膀,仰头望着他,极轻的笑道:“江先生,如果总是和一个女孩开这样玩笑的话,她会当真的。”
风很快速的拂过白筝脑后的马尾,凌乱的发丝从她眼角划过,让白筝因为不适而快速眨了下眼。
“毕竟,每个人都是要对自己的话负责的。”
“不是吗?”
说完,白筝转身,朝着妇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江砚有片刻的呆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突然不受控制的往前跌了一个踉跄。
江砚:“……”
他的目光移到不知道什么被白筝拉住的手腕,眸色飞快的闪了闪。
他抬头看向白筝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个极其浅淡的笑意。
江砚缓缓回握住白筝的手,用一种不会引起疼痛的却又极度牢固的力道紧紧握住。
自然是会负责的。
江砚胸口处发出强烈的跳动声,他跟在白筝身后,另一只手缓缓抚上胸口。
在白筝看不到的角度,他微微垂头,乌黑冷澈的瞳孔中隐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等等。
他刚刚是不是准备说什么的?
急于副本进度的白筝对于身后几乎化身为扇形统计图的男人毫无所觉。
……
等到白筝两人走到那个头上戴着绿色头巾的妇人面前时,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
戴着绿头巾的妇人看到白筝,布满沧桑的脸上有片刻的茫然,随即又浮上笑容:“哎呦呦,我就说嘛,大老远的就认出来是我闺女了!”
得到确切的答案,白筝也跟着开口笑了:“妈,你这是出来接我啊?”
说着,白筝一边弯腰帮妇人捡地上晾晒的玉米之类的农作物。
妇人见状,赶紧将她扶了起来:“干啥呢干啥呢?别弄啊,等下妈来弄,你和江砚好不容易从城里来一趟,得多累啊?”
说完,妇人看向白筝身后的江砚,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哎呦女婿啊,来来来,赶紧进屋,等下吃饭了啊。”
妇人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直接掠过白筝,拉住了江砚的胳膊把他往屋里带。
“大国啊,二丫和女婿来了!”
她一边朝屋里头喊,一边让白筝赶紧也跟着进来。
白筝看着妇人拉着江砚的那只手,目光有些复杂。
那是一双布满了生活痕迹,粗糙,泛白,死皮与倒刺为一体的,绝不可以称之为好看的手。
这次的副本,有些超出白筝的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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