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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1页）

额头上传来轻柔细腻的触感。

芥川龙之介蹲下身，从口袋里拿出手绢，为中原中也擦去汗珠：“……对不起，中原君。”

这个年代基本没人用的手绢意外地与他的气质并不违和。

中原中也闻到了淡淡的香气，像是茶香混合着红豆软糯的清甜。

“又不是你炸的楼，我也不是受到惊吓的普通人，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中原中也说，“炸楼的是哪个混蛋？”

芥川龙之介的眼神暗了暗：“是涩泽龙彦。”

中原中也：“……”

真是熟悉的名字。

看来他这些年还是耳濡目染从兰波哥身上学到了点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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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

布置下足够让portafia的摩天大厦倒塌的炸药时，涩泽龙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确定过现场，远离portafia，观赏后续，这一切就像是之前杀死珠宝店守卫一样平静。

爆炸的时间即将到来时，涩泽龙彦拿出从横滨珠宝店里抢来的宝石中最璀璨的那颗，放在眼前，透过它，看见了光怪陆离的幻象——

烟尘、鲜血、死亡……

红到深处近似黑的光。

涩泽龙彦忽然发现这种颜色也不错，很像凝固后的鲜血，已经失去了温度，干涸地依附着无生命的物质，让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怜爱。

下回再找一颗这种颜色的宝石吧。

“似乎被阻止了啊，涩泽君。”有道声音如此说着。

涩泽龙彦倦怠地抬起头，看见了俄罗斯人精致的面容：“……陀思妥耶夫斯基。”

陀思妥耶夫斯基微笑着：“不需要再做些后手吗？涩泽君。”

“没必要……我已经阻止了横滨的争斗——从今天起，所有被摧毁了总部的势力都只会仇恨我一人，不会再对其他组织抱有不死不休的决心。”涩泽龙彦说，“我在这个国家最后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涩泽君即将得到永恒的自由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叹息，“还有喜爱的宝石相伴，多么幸福。”

“‘幸福’吗？我并没有感受到。”涩泽龙彦平静地说，“哪怕宝石、黄金和古董已经足够堆满一栋房子，我也没有丝毫喜悦。”

“外界的东西是无法填补内心的空虚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说，“本以为涩泽君对宝石的爱能够深入内心……现在看来，还需要更多的事情。”

“比如……？”涩泽龙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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