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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一声,洞府内渐渐走出两道身影。
“师姐?”
许久未见芙灵,她穿着一袭白纱裙,眉眼间总似笼罩着些淡淡的愁绪,一双含情目中总似带着点点泪光,此番一病叫她瘦了些许,愈发显得她似弱柳扶风,不胜娇弱。
此番她站在洞府门口,白裙素净,却衬着她不施粉黛的小脸格外楚楚动人,惹人心怜。
芙灵这般模样,不知该让多少仙门弟子怜惜心疼。
我看着这二人,他们皆着白衣,又气质出尘,这般一看,简直般配十分,宛如一对璧人。
我不禁笑了一声。
芙灵这时说:“师姐……不知师姐到来,芙灵这些时日缠绵病榻,所以未曾前去拜访师姐,是芙灵思虑不周,还望师姐见谅。”
她看着我的眼神十分真诚似的,一番话也落落大方,颇为得体。
就好像她和师父这些年来背着我常常相见是很正常的事一样。
怨不得仙门所有人都喜欢芙灵。
当初她自拜入师门后,她很快便成了仙门人人都称赞的仙子。
人人赞她冰清玉洁,又夸她人品贵重,温婉贤淑。
那个初入仙门尚且天真烂漫的少女很快不见,芙灵在很短的时间就成为了端庄持重的云中仙子。
她是很多年轻弟子的梦中人,也是很多长辈批评女仙时说“看看人家某某”中的某某。
很多时候,芙灵代表着完美和绝对的正确。
可我实在厌倦了她这幅完美模样。
我看着只觉得厌烦。
在所有人眼里,芙灵做什么都是正确的。
一旦和芙灵沾染上了关联,错的永远是我。
我扫了一眼她,没接她的话。
从前,输的永远是我。
唯有一次,那仅有的一次,我是胜利者。
看着那并肩而立的两人,思索了片刻,我唇角微翘。
我上前挽住了师父的手,强行挤进了他们之间。
芙灵因我的动作只得被迫往一旁退了半步。
我露出笑容,就像亲眼看到书中的天赐良缘被我亲手撕碎。
我故意靠着师父的肩膀,嘴角的笑堪称甜蜜,我说:“师父,你们在这里玩怎么不告诉我呢?”
“芙灵来了这么久了,也不将人带回家坐坐。”
我又对芙灵说:“芙灵啊,你也不对,你只知对师父恭顺,怎不知……孝敬师娘?”
芙灵面色微滞,没有说话。
“虽我二人从前是同门,但如今身份变了,该有礼节还是要遵循的,你从小最懂事,怎么见了我这个师娘就如此蠢笨,不知礼仪呢?”
我欣赏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但芙灵很快便面色如常,不一会儿,她竟能微笑着对我屈膝。
“您说的是。”
她神色举止再挑不出毛病。
但这怎么够?
我要叫她痛苦,和当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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