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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即使是他机关算尽谋得而来，即使背后的原因其实并不重要。

“我已经得到了生命里最美好的东西。”

他作为自己，每日活在对他心里的神明，无偿的感恩之中。

“这个结果比我想要的远远要多，我本来都不敢奢求了。”

手里的水袋滑落地上，柴奉征的双手虔敬地捧住那只勾着自己下巴的手，把自己的脸更加送到她的跟前，近得连她的鼻息也清清楚楚地感受得到。

他在她的眼下，轻轻呢喃：“直到现在，我都不敢奢求做主人把我当作夫郎看待。”

清澈纯净的眼中眸波流转，染上了一丝魅惑的情潮。“只求被主人锁起，被主人占有，对我做那些……不会对第二个人做的东西。”

柴奉征这般没羞没臊的说着，让萧元嘉不禁哑然失笑，连带着早先因困惑和怅惘的带来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你怎么就想着那些东西。”饶是一向处于情事上的主导地位，她还是被柴奉征的忽然露骨弄得措手不及，声音里也染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娇嗔。

再是难以察觉，一直在留意着萧元嘉脸上微小变化的柴奉征也还是捕捉到了，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低头轻轻一舔把自己拿捏在手的那只指尖。

蜻蜓点水的一舔，然后在萧元嘉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收回，仿佛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边。

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无辜地看着她，活像一只偷偷做坏事被抓到了的调皮小狗。

萧元嘉眼里掠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一勾，戏谑的神色重回面上：“你真的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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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六朝的时候，水路一向都是用作军事攻防，渡江的概念也是从南到北或从北到南的那种渡法。

柴兆言一统南北以后，把大江上游的扬子津渡口大肆修葺，再在沿岸的大城小镇加设渡口，鼓励民间使用水路作为运输方式，这几年来载货载客的民间船务便开始蓬□□来。

北周亡陈不过三年光景，原来的陈周边境却不仅没有百废待兴之象，反而因为战火止息，本来在两国和平的时候已经存在的南北贸易更加繁盛，甚至因为柴兆言开拓河道的政策而更加加强了贸易和人流的来来往往。

而当初的战火之所以没有波及沿途城市的百姓生活和各行各业，与末帝陈衍和南陈众将的举手投降也不无关系。

毕竟当年唯一负隅顽抗的，便只有誓与江陵城共存亡的萧大将军。但即便是他，也在大势已去之后以己一命，换得柴兆言一个不杀战俘、留下甘愿降周的旧部继续驻守荆州的承诺。

难道不去反抗，放弃原则，卑躬屈膝的迎接强国的侵略，得到的结果反而是更好的吗？

那么，天理何在？

得益于不被战火波及而享受着贸易繁盛的百姓，又知不知道、又在不在乎现下的和平和繁荣是用何种代价换来？

萧元嘉不知道。她连这个问题到底有没有一个答案，也不知道。

来到同安城时，日已渐暮，城外渡口处已有一辆客船泊在岸边。

萧元嘉难得地没有领先在前，她好整以暇的与柴奉徽并骑而行，时不时扭头看向他的神色。

看见渡头上泊着的船，柴奉征唤了一声：“主人。”

声音不如以往的清亮，有着丝丝颤抖，仿佛在死死忍住什么。

萧元嘉勒马，回身挑眉：“怎么了？”

“主人……”柴奉征把马停在她的身旁，翻身下马，轻拉她的衣角，“我们坐船，好不好。”

萧元嘉的嘴角已是忍不住的笑意，她压下声音，却没有压下戏谑的口吻：“才骑着马走了这么段路，已经受不住了？”

柴奉征曳着她的衣角，眼中水光粼粼，眸里的可怜和以往做出来的样子不同，经过奋力的隐忍却又几乎便要忍耐不住，反而更显真实。

忍耐不住的呻吟几乎便要溢出嘴边，他连忙闭上了口，嘴唇紧抿，呼吸声愈发变得粗重。

“求求主人。”

“怜惜奴吧。”

还高坐马上的萧元嘉视线下移，居高临下的目光落在他的下半身上。若不细看，还真不会留意到那双高大强壮的双腿正在微微颤抖，还夹得有些不自然。

脸上戏弄的笑意渐浓，她跳下马来，凑到他的耳边。

“我的小狗，想我怎样怜惜？”

萧元嘉轻轻低语，气音比往常还要刻意重上几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往他的耳边吹气。柴奉征像被雷电击中一般，全身上下都禁不住的狠狠一震，两颊以目光可见的速度快速地涨得潮红。

“求求主人……”

他羞得不敢看她，低低呢喃，双手欲盖弥彰地交迭前方捂住什么地方，嘴里还是重复呢喃求恳的话。

萧元嘉伸手，轻捏他带着琥珀耳坠的、已经红透的耳珠子。“你不想要么？”

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悄悄的往下探去，碰到他交迭的手后他捂得更紧了，唯恐漏了一条缝隙似的。

“我－－”他连忙点头如捣蒜。“主人上船再玩，好不好？”

他的神情已是近乎哀求。

萧元嘉见他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收回探路的手，转为轻抚他的鬓角。

“不逗你了，”她温声安抚。“我们上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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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头上站着的船家见两人两骑往自己的方向走来，眼神一亮，扬声高喊：“两位这边来！”

待两名客官走近，他这才看清那是一对男女，女子一袭清爽利落的男子武袍，束着少年男子的高马尾，男子却是一身娇矜公子的华贵锦衣，耳上戴着本来只会在姑娘家身上看见的宝石耳坠，宽袖下的手腕上还能看见若隐若现的银环。女子走在男子前方，戏谑的脸容带着属于主导者的威严，而男子乖顺之中带着一点不自然的羞涩，船家看着这两人款款而来，竟是有种性别倒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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