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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汴京生变数一（第1页）

昨日，叶倾染收到许韶延传递过来的消息，言及筱似韫押荣诃殿下回汴京，反被书鹤、许寅相救，筱似韫被俘，他们此刻正蓄积力量，只待合适的时机返京。

合上信纸那一刻，叶倾染心中沉吟。父亲、兄长已去了安全之地，可是殿下、许韶延，乃至何明宇、思思，他自己此刻却天各一方，不得团圆。

今日已腊月十五，眼看年关将近。新的一年又将到来，他不知何时，才能迎来大家聚的那一日。

“叶将军，出去操练了。”柯荛此刻俯身进来，对叶倾染说道。

“回汴京了，便不要这般叫我了，喊我倾染便可。”

“我知道了，回京前霍元帅让我好好照顾你，必要时听你指挥行事。我不太清楚，你为何放着好好的将军不当，非要当一个小兵呢？”柯荛有些挠头。

“哎，形势所逼。”

“好吧，你不说，我也不问，出去操练吧。”

“行，走。”

暗夜严冬，风寒星稀。几名扮成普通商人的狄戎细作穿着夜行衣，疾步行走在孤寂寥落的街头，四人刚刚接到狄戎王庭密函：获取狄戎边境兵力部署。

此举意义非常明显，时至年关，大盛粮草匮乏，王庭想借机冲破边境防线，来大盛获取足够的物资。

此时，四人分成两队，分别于右相汵府、兵部尚书苏府暗探搜查。

入苏府的这两人，武艺较高，他们分别飞跃高墙，从侧面入了府门。此刻已夜深人静，府内下人也已就寝。只有几位巡夜家丁在院内穿梭。

彼时，苏淮业已办公完毕，书房的灯是暗着的。两人躲过了府内巡查，乘黑摸索到了书房门外。

“你进去，我在外把风。一黑衣人对另一人比划着。”另一人明白了对方言语，随即点点头，轻推书房门，转身入了门内；剩下此人站在门口暗处，一动不动观察着四周情况。

入得门来，此黑衣人点了火烛，轻轻在案桌前翻看着。除了奏折和几本书，并无甚有用之物。黑衣人转身于架上翻阅许久，终于找到一份边防舆图。黑衣人靠近火烛，只见狄戎边境军防舆图几个人赫然在列。

黑衣人欣喜，暗中记下舆图内容，随即返身出了门。与另一位同伴一起原路返回了。

四名黑衣人相会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前往汵宅的两名黑衣人则现了汵相尚未完成的近期狄戎边境策略奏疏。

会合回到住处，四人连夜誊写出防图副本，随即将消息通过信鸽放了出去。

此事做得天衣无缝，但翌日依然被苏淮察觉到异常。因苏淮有个习惯，凡经书奏册，均要按照顺序、及一定角度摆放。次日一早，他来书房拿前夜奏疏，却现奏疏经册都移了位置。详细勘察后，他方现边境布防舆图被人翻阅过。

此事引起了苏淮警觉，他立刻在早朝上汇报，请求加强汴京地区安全防务。

此事亦引得汵弼州一阵奇怪。因他早起去书房，现房门是开着的，询问仆人均说未知，彼时他以为自己忘了关门，朝上此刻想起，心中暗疑可能有人造访。

彼时狄戎细作聚集窝点曾有被捣毁过，此刻卷土重来，并非没有可能。当询问汵相意见时，正凝神细思的汵弼州心中一愣，随即低声道：“狄戎狡诈，不断暗遣细作潜伏京都。臣已着手京都狄戎细作抓捕事宜，不久便会有结果。”

荣伺闻言，心中一喜：“汵相此举益处甚大，请尽快将奏表呈上。京兆尹汵凛，你协助京域边防总指挥张其骁，对汴京潜藏狄戎细作进行抓捕审问。”

“陛下，那边防舆图一事如何处理？”苏淮此刻说道。

“筱太师，你怎么说？”荣伺问道。

“舆图泄露，唯有去信霍老元帅，修改边防策略。”筱亦翃出列，沉声答道。

“臣附议。”知枢密院事张知晏回答。

“好吧，就按筱太师、张大人所言行事吧。”

“是。”

“各位爱卿可还有奏，有事请奏，无事退朝。”荣伺大喊一声，随即起身。

随着计公公一声高喊，今日早朝，就此结束。

此时的筱太师，疾步至陛下御书房内，突然长身跪地，俯身叩拜。

“陛下，微臣尚有事禀奏！”

“何事，说。”

“陛下，关于狄戎边境返回军队接管一说，臣恳请陛下让筱似韫继续掌管。”筱亦翃有些无奈。

“筱太师，朕都说过了，筱似韫已被太后指派其他任务，他手下之事完成，方能回来继续掌兵。此刻他失联多日，太后震怒，朕亦不敢多言，此事还是等筱将军回来再议吧。”

“还请陛下着人前去调查筱似韫失联一事！”筱亦翃继续跪地，言语间略显呜咽。

“朕知道了，太师请回吧。”荣伺转身随意道。

“是。”筱亦翃有些颤巍起身，躬身退下。儿子突然失联、生死未知，他的心仿似揪着一般疼。

自似柔产女，她便终日些许沉郁，哥哥失联，她亦茶饭不思。彼时汵凛关怀于她，她说汵凛对女儿不上心；汵凛专注于府尹政务，她又责怪其冷落了自己。汵凛亦因筱似柔而不知所措。儿子生死未卜，岳父大人伤怀，还要三天两头询问女儿境况。家庭与政务皆是烦忧，他实在是有些烦躁懊恼。

直到翌日，张其骁过来寻汵凛，与他一起商议汴京域内狄戎细作的抓捕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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