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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2页）

去水族馆的路上，他带着五条悟换乘大巴，对他指了指窗外的学校：

“这里和我的中学很像。”

五条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静静的观察了片刻，若有所思道：

“上学的时候，你开心吗？”

夏油杰的手指无意识的颤动了一下。

同学们的窃窃私语，老师们的叹息，明明做到了优等生该做的一切，却依然要被当做不良少年的那些日子……

他收回手，微笑道：“还好。”

不能被人理解的人生，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真正的开心吧。

虽然他和悟说自己要回普通人的学校上学，但实际上他才是最不想回去的那一个。

咒术师的存在，才让他感觉自己真正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而悟，是他认定的挚友，是哪怕牺牲自己也一定要拯救的同伴。

既然已经预知了未来的劫难，他就不能坐视不理，就算自己无法变回男生、不能正常入学咒术高专，也没有关系。

反正在原本的未来中，他也是死在悟的手里。

现在这条命，就当做是捡来的吧。

五条悟看着他的表情，眉梢轻轻动了一下。

他实际上并非体会不到别人的情绪。

正相反，拥有六眼，他很小的时候就能从别人细微的表情里察觉到他们情绪的变化。

只是对于他而言，随心所欲的释放自己的情绪，比照顾别人的感受要重要的多。

身为最强，如果还要看别人的脸色，那岂不是太没意思了吗。

从那些形形色色的情绪里，他曾经体会到很多东西。

有对六眼的恐惧，有对神子的垂涎，有对他无法遮掩的嫉妒，也有对命运不公的怨恨……

这些，都是他在夏油杰的身上从未看到过的情绪。

没错，夏油杰这个人本质上是很奇怪的。

他管他叫怪刘海，一点毛病都没有。

出现在他身上最多的情绪就是反省，和自责。

——以及，对五条悟无法掩饰的喜爱。

悟，不喜欢女生？

五条悟的性格是典型的外热内冷，与他嘻嘻哈哈的表象相比，儿时那种冰冷漠然的样子才是他真正的内核。

所以他看似很容易接近，但实际上却从来不会和其他人交心。

夏油杰是第一个走进他心里的人，是被他认定的挚友。

因此，也受到了他最多的审视。

这一点，夏油杰并非不知道。

五条悟经常会在不说话的时候用一种相当冰冷的眼神盯着他看。

那种安静而无声的注视，其实有种强烈的非人感，就像是被某种深渊里的怪物盯上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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