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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江又翎等待着他挂断电话，方才敲了敲门，走进去，温和地打招呼：“秦总早。”

秦郁一如既往没有回答，目光聚焦在他的脸上，眼神幽深，不知想到了什么。

片刻后，他才缓缓道：“你来晚了。”

江又翎：“……实在抱歉。”

他收回没有人问责他的话，虽然人事部管不到他的考勤，但秦郁作为他的顶头上司，管理他考勤名正言顺。

但秦郁倒是没有这个意思，说完这句话后，他眼眸抬起，手撑在桌面上支住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江又翎。

这个表情江又翎相当熟悉，意思是告诉他“今天的工作可以开始了”。

今天的工作安排相当紧凑，一大早就有会议要开，江又翎汇报完工作，将将到了会议快要开始的时间。

秦郁看了眼时间，便站起身来往外走，走到门口，转过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示意江又翎跟上。

江又翎看着大步流星走在前面，转瞬之间就把他甩出一截的秦郁，认命地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回忆和现实，果然有着很大的差别。

就比如说……

当年秦郁抬头看他，而现在轮到他抬头看秦郁了。

江又翎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心说：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忙完了手边的事，江又翎下楼去了秘书处，他找冯捷有点事情。

冯捷看了看他，担忧道：“江特助，您脸色不大好的样子，昨晚没休息好吗？”

江又翎一顿，没想到自己的脸色会差到连冯捷都看出来的地步。

不过他无意与冯捷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情，所以只是说了句：“没什么事，昨晚没休息好。”

冯捷点点头，感慨道：“巧了，今早秦总来的时候，脸色也不大好，好像有什么烦心事一样。”

“……是吗。”

江又翎想了想今早见到的秦郁，打电话的时候确实面色很差，挂掉电话之后就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了。

大概是困扰他的事情解决了？

“说起来，”冯捷打量着江又翎的神色，试探道，“刚刚我遇见市场部的人，他们说公司的新项目要换合作方，不跟普山继续合作了。”

江又翎愣了一下，下意识确认了一遍：“不跟普山合作？”

看他的样子，冯捷也惊讶了起来，他本来是想从江特助这里打探一下秦总这样做的缘由，没想到看江特助的样子，竟然是毫不知情：“对，据说是今早秦总亲自打电话下的命令，让他们终止跟普山那边接洽，把合作公司换掉。您没听秦总说吗？”

以往秦总的指示都是由江特助传达给各个部门，这次却是例外，秦总一大早亲自打电话下令。

市场部那边一头雾水，已经私下里议论了一个上午。

这会看到江特助也没收到消息，更不懂领导在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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